也是因此,他们肯定是要留一人看家的。
西陵楚是当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来龙去脉,也找到了那些受害者,安抚了他们,也做了口供,给予了他们相等的赔偿。
百姓们也知道,这回是镇国王妃进宫高御状,他们才得到了一个公道。
而那位被打的伤势很重的年轻人,竟然是镇国王妃干娘的儿子。
反正,这回他们可什么都不怕了,法不责众是一条,还有就是,人都有点气性的,谁能甘心被人这样白白糟蹋啊?
西兰城一向是百姓安居乐业,这两年来,西兰城可说是街上连个地痞流氓都很少见到了。
忽然来了一位县主,搞的是西兰城鸡飞狗跳的,好好的太平盛世,就被这位什么鬼县主给破坏了,他们大家能不生气吗?
如今好了,镇国王妃带头告御状,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按手印就按手印,谁怕谁啊!
西陵楚得到这一张张口供,密密麻麻的红手印,气的他立马亲笔拟旨,下发门下省。
因为,太医去了五六名,已经确认吴栓伤势极重,哪怕是伤口愈合后,至少也要修养小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这帮混蛋!若不是吴栓当时挡下这一鞭子,而是这一鞭子落在小女孩身上,岂不是就要当街闹出人命来了?
次日,西陵楚便下了旨褫夺了西陵澹月的县主之位。
圣旨下达帝都里的靖南王府里时,西陵澹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来传旨的人是赵顺德,合上圣旨,看向西陵澹月笑着说:“澹月小姐,请接旨吧。”
西陵澹月双手颤抖的伸手接了圣旨,紧紧的握住圣旨,她到现在还不敢置信,怎么就忽然……皇上褫夺了她县主之位了呢?
司琴也想让西陵澹月得一个教训,她拿了一袋银子,走过去递给了赵顺德,颔首行一礼道:“还请大人明示,皇上因何如此震怒,下旨褫夺了我家小姐的县主之位?”
赵顺德收下这袋银子,瞧这姑娘够冷静明白的,便是淡淡一笑,看向西陵澹月道:“澹月小姐昨儿个进城排场太大了,更是有手下人当街重伤了一个年轻人。真是巧了,这人正是镇国王妃干娘之子,他们一行人是来西兰城探望镇国王妃的,谁知半道上遇上澹月小姐您的车驾,还被您的人给伤了,又恰巧这事被水沧海公子看到了,人救回镇国王府,王妃亲自为那位吾少爷缝合了三十多针,可真是又心疼又生气。一怒之下,告御状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派人一查……唉!澹月小姐,您也是太不小心了,帝都这天子脚下的地方,那是由得皇亲国戚撒野的地方?连皇上唯一的亲妹妹华阳长公主,也不曾敢在帝都如此放肆呢!好了,老奴言尽于此,也该回宫复命了。”
“司琴,送赵公公。”西陵澹月的确是吃一堑长一智了,赵顺德是皇上身边的人,怠慢得罪了他,她回头恐怕更要难过了。
“是。”司琴应一声,请了赵公公出花厅,一路将人送了出去。
侍棋在司琴走后,便在西陵澹月身边说司琴坏话道:“这个司琴就是个乌鸦嘴,昨儿个她还说镇国王府不好惹,今儿个……县主,奴婢看司琴她……啊!县主?”
西陵澹月一巴掌甩过去,双眼不红的瞪向侍棋咬牙道:“皇上都已经褫夺我县主的封号了,你还在这称我县主,是存心在讽刺我吗?”
“奴婢不敢!请……请小姐息怒!”侍棋低头扑通跪地,她心里也委屈,这又不是她的错,做什么打她啊?
司琴很快就回来了,进了花厅,她便是低头恭敬行一礼道:“小姐,这次的事错在您,王爷无法向皇上上请罪折子,反而会当做对此事不知道,等过个一两个月,才会上奏折真诚请罪。在这两个月里,小姐最好是深居简出,自今日起,过个四五日,再递牌子进宫见贵妃娘娘。您与贵妃娘娘始终是亲人,靖南王府也是贵妃娘娘最大的靠山,相信聪明如贵妃娘娘,之后定然会好好帮小姐您在帝都,择一门好亲事的。”
“司琴,你竟敢对小姐指手画脚,不想活了啊?”侍棋还是没学乖,这时候又愚蠢的开口找打了。
西陵澹月一巴掌扇过去,怒瞪侍棋一眼,这回她是把司琴的话听心里去了。
出了那么多的事,她才发现司琴是有多有用,比起只会对她谄媚讨好的侍棋有用多了。
“奴婢这就去飞鸽传书给王爷。”司琴低首行一礼,便退下去了。
西陵澹月气得砸了大半个花厅,镇国王妃?这个贱人,为了一个贱民,竟然去御前告御状,害她丢了县主之位,再没颜面去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