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隆客栈
一大早,大家正在楼下大堂吃饭呢!
忽然听到两个男人的尖叫,以及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接下来,房间里好像有重物落地声,还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嘈杂的很,让人听不清楚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总之,听声很暧昧,让众人浮想翩翩。
玉丽曲奉婆婆命令来接又闹离家出走的西陵誉回家,结果带着人一走进客栈大堂,就看到西陵誉衣衫不整,神情愤怒的从楼上一间上房里走出来。
西陵誉一边低头穿着衣服,一边脚下噔噔下楼,嘴里还咬牙切齿的怒骂道:“混蛋!该死的,我一定要找皇兄告状,把这个禽兽发配到岭南去!”
玉丽曲端庄从容的走过去,上下打量西陵誉几眼,一脸冷寒的问:“出什么事了?房间里还有谁?”
西陵誉一见到玉丽曲,他的一腔火气立时就瞬间泄净了,眼神露怯色,向后退了两步,赶紧穿上外头的大氅,整理一下不算太凌乱的头发和衣装,这才觉得委屈的说道:“是西陵阙……那个混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我房间,一大早就看到他……他……”
“西陵誉,你这个混蛋发什么疯,一大早把我打成这样?”西陵阙也是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路边走边穿衣服下了楼。
西陵誉一个闪身躲到他媳妇儿背后,伸手怒指着西陵阙骂道:“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打你?西陵阙啊西陵阙,你平常在外胡搞也就罢了,如今你居然……禽兽啊你,咱们可是亲堂兄弟,我就和我媳妇儿斗嘴两句跑客栈躲个清静,你这混蛋居然半夜不止偷偷进了我的房间,还扒光了我的衣服……你你你!禽兽不如!”
“什么我扒光你的衣服?我也光着好吗?我还怀疑是你扒光我衣服,欲意对我意图不轨呢!”西陵阙到现在还满脑袋迷糊呢!他昨个儿逛完青楼后,不是去玉牡丹哪儿了吗?
怎么一大早醒来,怀里抱着的不是温香软玉的玉牡丹,而是他堂兄这么个光溜溜的大男人呢?
“西陵阙你不要脸,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我的房间!”西陵誉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睛四下找客栈老板的身影,在看到那小老头后,便伸手指着他怒道:“你说,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客栈都是让人乱闯客人房间的吗?”
“世子爷,我们客栈,每间房间就一把钥匙,您……您昨晚睡觉往上门闩了吧?”老板一脸苦哈哈的陪着笑脸,又你扭头看向西陵阙点头哈腰笑说道:“肃宁王爷,您房间在华世子的隔壁,您……您这是走错房间了吧?”
“什么走错房间,我看他就是预谋已久,禽兽不如的想对我……唔!你又打我?这次可不是我的错,是他……唔!玉丽曲,我要休了你!”西陵誉双手捂着两边脸颊,对于他为什么挨打,他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玉丽曲轻轻打他俩嘴巴子,也是想让他闭嘴,这事再说下去,只会是越描越黑,他到底懂不懂这个理儿?
还敢提又要休她的事,又想找打是不是?
西陵誉怕玉丽曲又打他,他立马放下手,捋袖子,亮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指着手臂上的那点朱砂,委屈巴巴道:“你看到了,我还是清白的,是他……他跑我房间里,爬我床,扒光我衣服,还搂着我……”
“闭嘴!”玉丽曲脸色阴沉的怒瞪他一眼,伸手放下了他的袖子,真是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西陵阙一直以为西陵誉和他是半斤八两,都是那种贪花好色的皇室子弟,而且,西陵誉甚至比他还过分,年前还传出他去逛南风馆被玉丽曲揍的事呢!
真是万万想不到,一向风流之名在他之上的堂兄,居然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堂嫂真可怜,守着堂兄守活寡这么多年,难怪堂嫂总是火气这么大,时不时就要揍堂兄一顿泄火。
“母亲担心你在外吃不好,睡不好,让我接你回府。”玉丽曲对于西陵誉,她是又气又怨,可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回家啊?好吧!还是回家吧!外头太……太不安全了。”西陵誉这回是真被吓怕了,幸好西陵阙只是进了他房间,把他扒光抱着睡了一觉,下回要是遇上别人进错房……他岂不是可能要清白不保了?
玉丽曲牵着西陵誉的手,眸光冷冰冰的看了西陵阙一眼,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也不知道西陵阙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报复他,居然还把西陵誉给无辜的连累了。
西陵阙也在想是谁在作弄他?居然把他和西陵誉凑到一块儿去了,这玩笑可有点开的太大了。
幸好西陵誉还是个雏儿,手臂上居然还学女子点什么守宫砂,这才证明他们兄弟之间是清白的,不然……这可真要闹成皇室丑闻了。
老板也害怕被人杀人灭口啊!这都叫什么事儿?
这位肃宁王也是的,你自己想轻薄你堂兄,你找人抓他去私宅啊!跑他客栈来做什么啊?
一名店小二,可是心里快被吓死了。林小梓那个混蛋,居然玩这么大,这是要害死他啊?
不行!这事不能让人知道,他拿人钱财,就得必须管好自己的嘴,否则,这事真会要了他的命啊!
西陵阙向老板问了下,老板也只说是个自称肃宁王府的黑瘦小厮来订的房间,让他们给晚上留个后门,有腰牌为证,是肃宁王府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