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呢?”
看了一眼白雪,秦彦问道。
“在医院呢。”白雪的声音冰冷,仿似没有一丝的感情,似乎福伯的生死病痛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
秦彦眉头微蹙,对于白雪的冷漠有些不悦。“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是昨天在街上被人给打了,伤的挺严重。”白雪的语气依旧十分淡漠。
秦彦微微一愣,浑身迸射出一股杀意。福伯虽算不得是天门中人,但是却跟随老家伙多年,一直帮忙打理着滨海市“墨子诊所”的事情,也算是老家伙的贴身随从了。至于白雪,秦彦不曾见过,想必是近两年才到诊所的。
“墨老先生交代过,等你过来了就把这把钥匙交给你。”白雪递过一把钥匙,说道。
“这是什么钥匙?”秦彦诧异的问道。
“跟我来!”白雪走进内堂,轻轻的扭动了柜子上的一个奖杯形状的摆件,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内堂的一角打开一个只允许一个人进入的地下室入口。秦彦不禁愣了愣,愕然的看了一眼,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老家伙到底搞些什么?似乎太多秘密隐瞒着自己啊。
“你下去吧。墨老先生交代过,只有你可以进去。这把就是地下室大门的钥匙。”白雪说道。
进入地下室,秦彦打开厚厚的铁门。
显然,这件密室经过很严格的改装,保持着恒温的状态,干燥通风,没有一丝的异味。密室内摆放着十几个书柜,每一个书柜上都摆满了书籍,纸张枯黄、粗糙,显然已经不少年头。如果不是密室经过严格的改装,恐怕这些书籍根本保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秦彦微微错愕,跟随老家伙十几年,他却从未听老家伙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地方。看来老家伙的身上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有待挖掘,不过,老家伙既然能把这么重要的钥匙交给白雪,显然对她极为的信任。
曾经听老家伙提起过,天门自古以来超然于其他门派之上,几千年的历史巨轮不停流转,朝代更替,很多门派已经逐渐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而这里的无数典籍,都是那些门派委托天门保存下来。这也足以说明那些人对天门的信赖,只是,随着时间的长河流去,是否还像曾经,谁也不清楚。
秦彦随意的翻看一些,微微的撇了撇嘴,这都已经进入电子书的年代了,这样不嫌麻烦吗?而且,这些书籍典籍的时间太长,一个不慎可能就灰飞烟灭,需要花费极大的金钱去保存。秦彦觉得自己有点头大,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更加要拼命赚钱?否则,只怕连支撑这件密室运转的钱都没有吧?
老不死的。秦彦暗暗的诅咒几句,既然把这么麻烦的事情丢给自己,为什么就不把天门巨大的财富也交给自己管理呢?这他娘的不是只知道吃鸡肉,却不愿意拔鸡毛吗?
关好门回到楼上,秦彦瞥了白雪一眼,说道:“这里一直都是你在负责?”
“嗯。”白雪点点头,“我到诊所后,事情基本由我负责,福伯帮忙打打下手。不过,我却从未进过密室,里面有什么我也不清楚。”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秦彦有些好奇的问道。
“好奇啊,但是,我有我的原则。”白雪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秦彦也不好多想。虽然秦彦不清楚白雪到底跟天门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老家伙那么信任她,自己也无谓想太多。
吃过午饭,沈沉鱼开着警车到了诊所门口。按了几声喇叭,看到秦彦出来便招了招手。秦彦嘱咐白雪好好照看诊所,随即上了车。
看着沈沉鱼和秦彦离去,白雪愤愤的哼了一声,“狐狸精,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胸大点嘛。”低头瞥了自己胸部一眼,有些自惭形秽。
沈沉鱼自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情敌,她以前也从未想过会谈一场姐弟恋,总觉得年纪太小的男人不够成熟没有安全感。怎料,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栽进了漩涡,有些无法自拔。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不是你想抽身就可以抽身,是无法控制的。
“我们直接去太平间检查死者的尸体。我可已经跟局长保证过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沈沉鱼也不知为何会那么信任他,一个连专业的法医都检测不出的问题,她却深信秦彦可以做到。
“我可不敢保证,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可以下车。我还懒得找这样的麻烦呢,又没好处。”秦彦撇撇嘴,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为死者沉冤昭雪也算是件好事,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只想自己?”沈沉鱼嗔了他一眼,有些气愤。
“笑话,我又不是法医,又不是警察,关我什么事哦。我可是被你硬拉过来的。”秦彦很不爽的说道。
沈沉鱼微微一愣,“哧”的一声踩下刹车。“下车,就当我是看错你了,以为不管你怎么抠门小心眼也好,总算是有点正义感。现在我才知道,是我瞎了眼。”
秦彦耸了耸肩,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又不是神仙,连死者尸体都没见过你就要我保证找出死因,我可没那个能耐。有本事你找其他人。”说完,秦彦扭头就走,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
秦彦的举动有些出乎沈沉鱼的意料,这混小子难道就不懂得低头吗?哼!沈沉鱼愤愤的哼了一声,发动车子离去。在红绿灯口,沈沉鱼又调转车头追上秦彦的,一路缓行着跟在身旁。“上车吧!”
没有反应。
“好了,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那么小气,上车吧。”
还是没有反应。
“够了,秦彦,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那样,你到底要我怎样啊?”沈沉鱼又气又急。
“什么这样那样,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秦彦白了她一眼。
“好了,人家都已经答应局长了,你怎么样也要陪我去看一看嘛。”沈沉鱼的语气终于还是软了下来。
一物克一物,沈沉鱼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小子手里了。
“我可先说好啊,我不一定行。”秦彦停下脚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微微一笑,沈沉鱼说道:“你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