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堔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乔心,她瑟缩成一团,原本精致充满骄傲的双眼这一刻满是惊恐慌乱,他这才发现,乔心不知道什么变得这么瘦。
顾堔缓缓的蹲下去,抓住乔心的手,帮她把手套戴上。
手套戴上后,几近崩溃的乔心终于不再抖了。
顾堔也不催她,就这么蹲在她身边儿等她回神。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或许更久,就连顾堔都觉得腿有些酸麻,乔心终于恢复理智。
她没有看顾堔,而是盯着掉在地上的铅笔。
“我画不了了。”
简单冷漠的五个字,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的语气,就像是陈述事实一样。
可是顾堔却觉得每个字都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戳在他的心上。
心痛的难以呼吸,顾堔慌乱的站起来,转身想走,只是才迈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回身将还坐在地上的乔心拽了起来。
乔心又向以前一样,木讷不挣扎。
顾堔也不折腾乔心了,并且找人来给她治疗手。
但是她的手拖得太久,之前又没有好好治疗,就算现在全力治疗,也只能维持拿简单的轻的东西。
按照医生的话说,能拿筷子都是做好的结果了,画画就别想了。
但是乔心从那天开始,整个人更加的呆了,就连饭几乎都不吃了,顾堔不吩咐的时候,她就呆呆的坐在窗边儿,一坐就是一天。
只过了一个星期,乔心就瘦的脱相了,脸颊凹陷,眼睛凸出,走路的时候身体都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乔心,你想死?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断了你爸的药,你也别想让他做手术!”
顾堔很意外乔心手受伤了为什么没有去治疗,这才知道当初自己一句话,乔家毁了,她爸爸也中风住院了。
他也终于明白乔心为什么那么需要钱了。
这一件件一幕幕涌上心头,顾堔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做的太绝了,但是却变相承认,乔心欠刘曼曼的债还了。
按理说债还完了,他就应该放了乔心,可是一想到乔心消失在自己眼前,他就心烦意乱,便一直抓着乔心不妨。
如今乔心的眼里在没有他,让他难以接受。
乔心失神的眼睛终于聚焦了,她紧张的看着顾堔,许久未说的话嘴一张开,喉咙沙哑的仿佛被石磨碾过。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