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一点,就没什么可谈的余地了。
林洲在一旁听了许久,脸上渐渐浮现疑惑之色,他隐约能够察觉到自家兄长想要展现出联合的真诚之意。
于是挠了挠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记得,公主与琉璃国有着一纸婚约,难道不是即将启程前往那琉璃国了吗?不妨让我兄长来为你们安排车马可好?”
说罢,他自得地舒展了眉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非常好,这绝对能够显示出足够的诚意。
“…………”
少年的身形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瞬间僵住,缄默不语。
……嗯?
婚约?
一朝听到这个词,苏纳颇感意外的顿在原处,没有立刻接话,下意识瞥了裴临一眼。
对方却侧过头。
在未曾动心之前,倘若不是六公主主动下令更改计划路线,他理应是会护送她和亲的。
就像听从安排的锐利兵器,任由驱使。
而她,则会在他的保护下嫁给另一个人。
……嫁给另一个人么?
裴临垂下眼帘,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笔挺身躯紧绷着,如同一柄黑色长剑散发肃漠杀气。
林牧复杂难辨地看了林洲一眼,缓缓退身回去。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林洲伸出手拍了拍兄长的肩,凑到旁边小声嘀咕:“我好像没记错啊,那天我在屏风后面都听到了……作为公主,逃婚,这着实不太妥当吧?”
即便这个暗卫非同一般,可两人身份悬殊如此之大,定然是难有结果的。
他还没发表完意见,就觉得一股寒流朝他侵袭而来,从头顶弥漫到全身每一处角落。
顺着那道冷冰冰的目光,林洲紧张地抬眼望去。
少年鸦睫下一双沉着的灰瞳寒色皎皎,颜色淡得薄情,毫无情绪的面容仿佛蕴含即将爆发的风霜。
林洲未发表完的意见如薄弱的硝烟,没等彻底打响便散得无影无踪。弱声弱气:“呃,我的意思是这只是个小小的意见,你们也可以当我没说……”
裴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握住刀鞘的手指却再也不受控制,肃杀之气裹挟凌厉刀光,刀身便出了两寸。
苏纳轻咳一声,赶忙出手阻拦下来,手指握住少年温凉的手腕,勾了勾他的掌心。
示意把刀收回去。
孩子想杀人怎么办?
得赶紧哄!
林牧紧锁眉头,面色阴沉,半晌后才缓缓对林洲开口道:“此事日后莫要再提,公主的心思又岂是我们能够随意揣测的。”
随即转身面向苏纳,态度平和恭敬:“家弟年少轻狂,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公主不要与他计较。”
苏纳眼看着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如此沉得住气继续说下去,倒是让她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
“我林牧愿以城主之令为证,这南城永远是公主的避风港,日后若有需要,随时可回南城,我等必当竭诚相待。”
收了这令牌,就表示亟待合作既往不咎。
无论接下来去哪,他们都愿备好车马护送苏纳二人出城。
人走后,苏纳把裴临拉到清净的院落,眼角微扬盯着对方依然冷冰冰的脸色,有些好笑:“怎么还真计较上了?都知道和亲的事只是个幌子,根本无人在……”
“属下在意。”
凭这一点,就没什么可谈的余地了。
林洲在一旁听了许久,脸上渐渐浮现疑惑之色,他隐约能够察觉到自家兄长想要展现出联合的真诚之意。
于是挠了挠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记得,公主与琉璃国有着一纸婚约,难道不是即将启程前往那琉璃国了吗?不妨让我兄长来为你们安排车马可好?”
说罢,他自得地舒展了眉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办法非常好,这绝对能够显示出足够的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