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能不能醒?不醒的话,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就是啊!再说圣上这样子,便是真醒了,还能做出决策吗?”
“没错!圣上已经无法真正清醒过来,我们这样等下去没有意义。”
众臣各怀心思,除了支持张倓的,意见出奇一致。
最后,终于有人发声了:“张相,咱们总不能这样无止境等下去。何况,圣旨本就要政事堂盖印,才可生效。要立四皇子,就算真是圣意,不合适我们也得打回去。您说是吧?”
“正是如此。”有人附和,“下官自是相信张相,但立四皇子实在不合适。南楚殷鉴不远,张相定然不想白白担了代国公的名声,对吧?”
此言一出,简直诛心。
大殿为之一静,所有人都看向张倓。
张倓黑了脸,说他支持四皇子,是想把持朝政,架空皇权?
即便真是如此,这样把话扔出来,不是打他的脸么?
不必他发话,门下官员已经还击。
“立四皇子,乃是按照礼法,梁大人这样胡搅蛮缠,故意往歪处带,是什么居心?”
“本官哪里胡搅蛮缠了?事实难道不是如此?南楚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还用本官说吗?”
“你——”
“怎样?说不过就要动手?”
双方脸红脖子粗,仿佛要立刻捋袖子打上一架。
好嘛,事情又绕回来了。
安王也好,四皇子也罢,都有不足之处,谁也说服不了谁。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想不到决胜的理由,大家都不想随意开口了。
这时,一个声音悠悠响起:“既然安王与四皇子,都不能让诸位满意,为何不提一个叫大家都满意的人选呢?”
这话马上招来嘲讽:“想说大皇子的就不要开口!废太子复立,没有这么个立法!”
“谁说大皇子了?”
“那你说谁?”
“我说的是……越王殿下!”
这四个字一说出来,大殿顿时一静。
与突然降临的安静相反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发言者投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