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一听这手链是姑母的,便不再推辞,举着手腕放在眼前左右摆看,嘴巴里连连谢谢堂姐,谢谢姑母。
几人说了一会话,楚妍也要走了。
临走前出眼圈含泪拜托堂姐,若自己出嫁了,堂姐回姜家有空帮她看一眼自己母亲和弟弟。只要他们平安了,她也有了盼头了。
祝文文狠狠点头,并嘱咐楚妍无论何事多读些书,多读书一定是有好处的。两姐妹洒泪分别,阿水很舍不得这个小妹妹,也是热泪连连。
楚妍走后,祝文文有些饿了,让小灵子去厨房吩咐摆上饭菜,并去把孙二妹也进吃饭,她们再快是夫妻,她晚上不能和谷大仓同住一处。
同时给阿水说,把院门锁了,谁来请就说小姐早上坐车累了,又应酬半晌实在乏了,睡下了。
阿水道:“就是,谁请咱们也不去了。今天舅老爷把小姐拉去让这个看,让那个看。我们是祝家的小姐,不是那花灯给人瞧的,让咱们老爷夫人知道,两家又要生气来。”
见阿水把院外的竹门已经关上,祝文文向阿水摆手让她进来。
阿水把风门半掩,幔帐放下一半进屋来了。
祝文文摆手阿水坐下,笑问道:“让你问得事问道了么?”
阿水眉毛一抬,略显得意得道:“小姐交代我得事,我能做不好么?”
祝文文着急道:“你说来看看。”
阿水低声道:“我打听了这院子里得老人,只有一个愿意和我说上两句得,说当初咱们夫人的确是替她姐姐出嫁。代嫁当日祝家来得轿子在咱们内院停了好久,最后新娘上花轿走后,羽家庄先是一日没有动静。
听说是舅老爷送亲回来,羽家庄才开门待客得。新娘在娘家就无人送亲。此后三年咱们夫人都没有回门,直到出嫁第四年咱们夫人回门,郡县里的人才知道嫁到祝家庄的是庶女,根本不是她们长女。”
一些信息在祝文文大脑中串联呈现,她接着问:“这消息可靠么?姜家长女就再也没回来么?”
阿水道:“跟我说这些的人就是接咱们进门那个阿娘,她说以前跟大小姐的人全被老太爷一夜间发卖了。她本来是外院的,因为内院少了一院人手,她才被调进去的。当时她见到大小姐院落直接被下了锁。整个小院黑漆漆的,甚是吓人。
她还说,是她扶着咱们夫人上的祝家的花轿,说咱们夫人上轿时还在哭,她以为是小姐舍不得爹娘。
可咱们夫人出嫁实在冷清,她是路过被拽过来扶新娘的,新年上完花轿她又去厨房端盘子去了。”
祝文文遥想一个小女孩哭哭啼啼被送上花轿的场景,再想到这个小女孩正是现在的母亲,母亲如此坚强。她还这么小,却被当做替代品嫁走了。
想到前一两月前见到的母亲,温婉端庄娴静自如,称得上一家主母,她不敢想当初的小女孩是怎么一步步熬过来的。
阿水见小姐出神,知道她心疼自己母亲。
便上前安慰道:“小姐看夫人今日模样,便知夫人是熬出头来了,夫人已经不再说,小姐也不要再想了。”
祝文文听阿水这话有道理,默默点头道:“这是母亲的伤心事,我不能去揭母亲的疮疤,我想她那大姐跑就跑了,想她也没脸再回的,说不定现在在外与那书生也是儿女成群,也是一对神仙眷侣呢。”
阿水说:“小姐,我问那位阿娘时,有一事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