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原本没觉得什么,能有人看见他,哪怕是随便聊聊他都感激的,所以对于司野的询问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司野说完这话后眼睛里泛着异样神情,这神情看得老徐心里惶惶的,像是挺重要的事似的。
“小公子你问。”
“司家出过见不得人的事吗?”司野问。
老徐一怔,好半天脸色不自然道,“那你们司家大门大户的,有点……见不得的事也挺正常吧,我是听说你们祖上……第一桶金不大干净。”
好嘛,这都往祖坟里刨了。
“我之前出事,是不是另有隐情?”司野直截了当问。
老徐恍悟,这才明白是这事儿,想了想说,“当时小公子出事的时候我不在现场,但我看见个人匆忙忙的离开。”
“谁?”
老徐舔舔嘴唇,压低了嗓音说,“白管家。”
司野微微眯眼,想起了白管家那张脸。
“不过也未必是跟他有关,我只是看见他急匆匆的,说不准是知道你出事着急汇报老爷子去了呢。”老徐补充了一句。
其他的推断他也不好说,虽然他现在不用顾及那么多了,但也不能做个碎嘴子不是?
“其他的呢?像是我小时候,又或者有什么人对……我妈做过不好的事?”司野隐隐觉得何鸢那边藏着的事才叫大,是因,而司小公子后来的出事只是果。
这话倒是给老徐问懵了,良久后说,“小公子你忘了吗,小时候啊你是挺受欺负的,除了二小姐,其他几位都不正眼瞧你,你打小过得憋屈是肯定的了。至于夫人……老爷子刚开始挺疼她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挺温柔的夫人变得十分暴躁,动不动就跟老爷子吵架,反正啊,差不多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渐渐地两人的关系就淡了。不好的事嘛,我印象里好像没有,就总能瞧见夫人哭。”
有时候会坐在梳妆台那哭,他在花园里忙活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
“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事?”
老徐不解,“还能有什么事?”
司野说的直接了,“我妈长得好看,司家人或者跟司家有往来的人,有没有占她便宜的?”
老徐一听吓得够呛,“啊?怎么可能!”
瞧着架势是不知情了。
但老徐挺想知道答案,反问司野,“你的意思是夫人被人欺负过?”
司野皱眉。
心说,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八卦。
老徐还要追问,就听司野说了句,“你能如愿以偿了。”
刚开始老徐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明白了司野的意思。
就见两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穿门而入,但挺懂礼节,在穿门之前还知道敲敲门。
这敲门声季流幻是能听见的,一激灵。
司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季流幻又惶惶不安坐下,但他看不见的是,两名阴差已经进来了。
老徐双眼一下就亮了,看着阴差都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两名阴差都看见了司野,一时间恭敬地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其中一位是主管事的,上前跟司野套熟络。
“前阵子两位为了阿娟的事到酆都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没想到今天能再见到您啊。”
司野不认得他,他觉得阴差长得都大同小异的。
便跟他说,“老徐是我家花丁,这是我家。”
阴差这才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