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松赞林寺去了。
“很冲动,我知道,但香格里拉这里就是有这种魔力吧。”方婷跟大家解释,然后又一一道歉,尤其是父母。
方婷的解释听得尚算合理,她平时确实是个容易感情用事和冲动的姑娘,可有不少细节总是经不起推敲。
怎么去的松赞林寺?
整个白天都待在那?
重要的是监控资料里方婷的状态,还有衣柜上的划痕血迹怎么解释。
看过监控录像后,方婷表示诧异,她说她就是正常出的房门,往前伸胳膊有可能是恰好想伸懒腰,衣柜上的划痕和血迹她倒真的不清楚,没见过。
去松赞林寺就是临时起意,就那么一直走,走了挺久,方婷说,一点都不觉得累似的。
没带手机,没办法跟大家联系,而事实上她也没想过要联系大家。本来打算去山上看看马上回来,等到了之后就改了主意。
“太神圣了,哪怕就是远远的看着心里也特别舒服。”
监控资料那么解释勉强说得过去吧,虽然老关瞧着画面里的方婷怎么都不像是有意识的模样,但实际上,摄像头只能拍到一段,方婷走出了监控范围,之后她的状态谁都不清楚。
很快警方赶到。
徐队长听说了这件事很是惊讶,又仔细盘问了方婷。
方婷前后两次的说辞都一样,不像是在撒谎。
衣柜上的血迹也做了对比,不是人血,是动物的。这样看来,划痕很大程度也是动物造成的。
徐队就前后的事再次细问了方婷和曲雅,当然,老关、司野甚至包括程斩也都又一次走了遍程序。
司野配合完调查口干舌燥的,倒了杯咖啡,一屁股坐在了程斩的对面。
程斩在喝白粥,装在一只原色粗陶手捏碗里,不多不少半碗的量,还冒着热气。手旁放有一小碟的榨菜芯,也是寡淡,不沾半点辣油。
他似乎格外钟情这个位置,每次只要下楼都坐在这。
司野懒洋洋地靠着窗台,一手端着咖啡杯,不遮不掩地打量着他。
昨晚闹得动静不小,却没见程斩出来,要么就是睡得太死,要么就是纯粹不想管闲事。
今早也同样参与了调查的人,现在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填肚子,典型的看客心理。
“你怎么看这件事?”司野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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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斩眼皮也没抬一下,似乎就是很认真地在喝粥,明明是粗陶粗匙的,他却能吃得十分优雅。
司野也不着急,边喝咖啡边看着他喝粥。
“能回来是好事。”末了,程斩说了句,语气清淡得很,就跟他的这顿早餐一样。
司野调整了坐姿,放下咖啡杯,“我吧,平时最烦跟你这种人说话。”
程斩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夹了些榨菜。司野翻了个白眼,勺和筷子分得可真清楚。
见他没反应,接着说,“说话费劲。”
性子淡凉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淡凉得还这么不紧不慢的,着实是让人头大啊。
不料对方竟对这句话有了反应。
放下筷子,又换了勺子翻了翻白粥,热气就袅袅而散。这次他抬眼了,竟似有疑惑,“还好吧?”
司野:……
竟问得他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