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出身怀有孕之后,她满心欢喜地盼望孩子出生,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她心中所爱。
司徒含烟心痛万分:“若是真的对皇家有污,我可以,可以不做公主……”
“烟儿!”皇上有些许震怒,哪有人不愿做公主的!还是长公主。
长公主是何等殊荣。
他和宸贵妃之女,理应为长公主。
念在女儿刚生产完,皇上并未真的动怒,叹息一声后扶着她躺下,替她掩好被子。
司徒含烟哪里躺得下!
她的孩子还不知被抱到何处去!整个竹枝别院除了瑶池和乔侍卫,全是父皇安排进来的人。
“父皇,儿臣知错,只是儿臣有疑,父皇命人抱走儿臣的孩子,为何?父皇要抱孩子去哪里?父皇。”
司徒含烟的焦急都写在脸上。
“父皇,孩子还小,还小,才生下来,小小的,我只听到孩子的声音,我甚至……”她哽咽不成声,“甚至没能抱抱她,父皇,让儿臣抱抱她好不好?”
皇上移开目光,“抱了,只会更不舍。”
“父皇铁了心要我们娘俩分开是吗?”
望着女儿恐惧的神色,皇上心里也不好受,只得说出自己心中顾虑。
“烟儿,你若是回京之前怀上的孩子,尚且能解释是西蛮王的,你在西关待了一年半载,回京又已一年之久,孩子幼时尚且能养在府里,长大了如何?”
“你要孩子此生都待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不见人吗?”
“你要如何告诉孩子,她的父亲是谁?她的父亲为何不要她?烟儿,你不肯说孩子的生父是谁,父皇不在乎,但是父皇不能让你们背上骂名。”
他深切地知道骂名如附骨之蛆,驱之不尽,毁人心神。
司徒含烟身子微怔。
是啊。
旁人该如何辱骂她的孩子?没有父亲的野种?
想一想她便心疼得不行。
皇上见她有所动容,继续道:“或者说你愿意招一个驸马?”
“我……”她犹豫了。
她根本做不到与其他男子共榻而眠,在西蛮时她日日受尽强迫,避免怀上孩儿,她偷食避子药。
做好了一生不会有孩子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