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孩子,周铁锁和许氏瞎了眼,他也跟着瞎了。
是这孩子宽宏大量不跟他计较。
族长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解决了周铁锁和许氏,这两人要还在,恐怕会仗着孝道缠着周诚不放。
当年嘲笑轻视过周诚和陈芸娘人,羞愧又害怕,不敢出现在周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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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刘家
刘母斜眼瞧了瞧丧着脸搓洗衣裳的黄淑娟,歪了歪嘴角。
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阴阳怪气道:“哎呦,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实在是委屈你了。”
她儿子有功名在身,本可娶到条件更好的女人,可她儿子非要娶来投奔亲戚黄家闺女。
刚嫁过来那两日瞧着还行,带来丰厚嫁妆,嘴会哄人,手脚勤快。
回个门儿回来人就变了,死活要跟她儿子和离。
原来是黄淑娟那表姐夫做了国公爷,本来跟国公爷成了姻亲对她儿子的实打实的好处,天大的喜事。
黄淑娟好好跟她儿子过日子她保管对她比对亲女儿还亲。
可坏就坏在,这朝三暮四的女人瞧不起她儿子。
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闹了一夜,第二日跑回娘家到第三日才回来。
天知道这两天一夜她是跑回娘家还是去跟野男人鬼混。
这种儿媳娶来作甚。
要不是得罪不起国公爷,她早就将这女人休了。
之后黄家没来人,黄淑娟虽满脸的不情愿,好歹是老实了,不敢再提和离。
她算是看出来,黄家不同意黄淑娟和离,不给她撑腰。
刘茂从屋里出来,站在屋檐下伸了个懒腰,温和地对黄淑娟道:“淑娟,辛苦你了。”
刘母暗暗翻了个白眼,对他努努嘴使了个眼色,刘茂有些烦闷地走到刘母身边,母子二人往院外走。
“娘,你做什么让她洗衣裳。”刘茂不高兴地说。
刘母那个气,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们自己的衣裳,她不洗难道让你老娘洗,饭不做衣不洗,你娶妻做什么?干脆把她摆桌子上供起来得了。”
刘茂皱眉,压低声音不耐烦道:“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她表姐夫是国公爷,咱们得罪不起。
你儿子万一考不中,在官府谋事儿不是国公爷一句话的事儿嘛。
实在不行就花两文钱让人洗。”
他好不容易才攀上这门权贵亲戚,可不能为了点小事让他娘给得罪了。
刘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不过又拍了他一下:“笔墨纸砚要银子,去州府赶考要银子,有媳妇还花钱让人洗衣裳,你是不是想气死你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