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等人生来富贵,不愁没糖吃,但自己付出劳动成果得到美食是不一样的。
若非无法保存,少爷们还想留下些糖稀过年的时候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周诚两辈子第一次喝甜菜熬出来的糖稀,味道确实不错,比白糖的纯甜多了点清香。
享受的眯了眯眼,说道:“今年种晚了,明年咱们开春后就种,秋季还能再种一季,想吃糖稀还不容易么。”
糖稀虽甜还是不如白糖方便,等以后白糖卖遍大江南北,糖稀也就没那么稀奇了。
卢清婉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价格绝不会比现下卖的黑糖块便宜。
盐是人体必需品,不吃盐对身体健康有很大的影响,盐降价也是为了博取民心稳定社稷。
糖不一样,人不吃糖没什么影响,且从古至今都是奢侈的吃食,卖的贵也是理所当然。
一亩地出产的甜菜炼出的白糖至少五百斤,就算卢清婉卖一百文一斤,一亩地的甜菜除去原材料和人工成本,少说可以挣四五十两。
若是卖到其他国家,价格只会更高。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卢清婉会要求他大量种植甜菜。
若是这样,正好可以跟她多要些人,将湖州的地都开出来。
开出来的地全都种上甜菜和油菜籽。
罕见的黑土地,不种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江之隔的荆州湖泊较多,土地大多是沙地和黄土地,肥沃程度远比不上湖州。
时间一天天过去,进入深秋早晚天气变得寒凉,隋玉瞻等人去山里摘油茶籽,山下的棉花也到了采收期。
亩产八百斤的棉花总共收获四万斤,留一万斤分给大家,每个人能分到十几斤,不但够做一套衣裳,被子和棉衣填充物也有了。
来湖州半年,近六百人的温饱问题解决。
周诚对今年的成果非常满意。
“一百斤棉花纺成线织布,过年的时候穿新衣,八十斤做被褥和棉衣。”蒋氏喜滋滋地对三个儿媳说。
许家有八个大人,四个小孩,每个大人分到十八斤棉花,小孩减半,一下子分到一百八十斤棉花。
足够一家人过个暖冬。
马小清建议:“娘,咱们烧炕,我觉着被褥里不塞棉花也没什么,不如把塞被褥的棉花也纺成线织布。
公爷不是说明年开始每年种两季棉花,以后棉布越来越多,人人都穿得起,价钱肯定不如今年。”
蒋氏和赵氏王氏两妯娌一听就明白马小清的意思,三人眼睛一亮。
蒋氏问:“你的意思是织成布拿到城里卖?”
马小清点头:“嗯,苎麻织的布粗糙,穿着不暖和,葛布只适合做夏衣,棉布做的衣服柔软贴身暖和。
我想,棉布肯定受人追捧。”
王氏说道:“娘,大嫂说的没错,烧炕不用厚厚的被褥也不冻人,咱家现在没多少银钱,能多挣点也是好的,就把棉花织成布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