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翻了一阵白眼。
电话里的左织说道:“少废话,老地方请我吃饭,在北京那边学习跟蹲监狱似的,一点自由都没有!”
我刚要说我没空,可还不等我说出口,左织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楠姐当着我的面儿,又穿上了高跟鞋,还捏起了脚腕儿上的轻薄丝袜,然后又将丝袜弹了回去,再然后对我妩媚的眨了眨眼,似笑非笑道:“昨晚本想穿上丝袜用脚玩玩儿你的,可昨晚实在是太累,没顾得上,今晚试试?”
我堆笑道:“这个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楠姐轻哼了一声,瞥了瞥我的手机,问道:“那位胸大腰细的警服妹?”
我信誓旦旦道:“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我哪儿都不去,专职陪你,陪吃陪玩儿陪睡!”
楠姐又白了我一眼,说道:“毕竟都好久没见了,恐怕你的心早就飞到人家那里去了吧,然后你再陪我有什么用?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去买个充气娃娃呢。”
我笑嘻嘻道:“别生气别生气,意外嘛,纯属意外,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打电话给我啊。”
然后,我又凑到楠姐的耳边说了几句不可描述且不可细说的流氓话,顿时把她搞得没了恼气。
楠姐酸酸道:“我没生气啊,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左织的存在,我就是觉得,今天是咱俩大喜的日子,她忽然给你打电话,我心里别扭,搞得我又惶惶不安的,好像要得病的前兆一样。”
我惊吓道:“别啊,别介,你再犯病我可受不了,你都不知道,昨天你都把我的心肝给揪住了,还是死死揪住的那种。”
说着,我撸起楠姐的袖管,连连亲着她那一道道划痕,还可怜兮兮道:“我都心疼死了。”
除了这样哄着楠姐,我实在没有其他的招数,毕竟这事儿我不占理。
楠姐红着眼圈看了我一会儿,自顾自的说道:“不过反过来想想,我别扭也没用,结婚证你都跟我领了,一个左织算什么?我才不怕她呢,她应该怕我才对啊,嗯,她不是约了你吃饭吗?去啊,为什么不去?反正咱俩吃也是吃,还不如一块儿吃呢,正好我也帮你把把关,看她怎么样,要是她见了我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那才好呢,我得省多大心啊!”
我以为事情有向好的转机了,心道,还是楠姐大度啊。
没成想,我才刚冒出这么个念头,楠姐又嘀咕道:“还是不行,她肯定不会知难而退的,你都为她挡过子弹,我要是她,我也肯定认为在你的心中,我的地位不同凡响啊,所以,我必须得海纳百川,最起码得从气度上压过她吧?你说呢,老公?”
我一脑门子黑线,楠姐这是抑郁的后遗症?
以前她可没有这样过。
看我迟迟不肯回答,楠姐摇了摇我的手臂,撒娇道:“问你呢,老公!”
我们已经从民政局出来了。
我一边倒车一边敷衍道:“别闹,开车呢,咱不去凑热闹了啊,我带你去婚纱店看看,咱们可以先选一下,然后等哪天得空了,就去拍套婚纱照!”
我没打算今天去婚纱店的,而是打算过几天给楠姐一个惊喜,到时候我把自己挑选的婚纱,在她面前一亮,多带感?
可是,为今之计,我也只能先让楠姐转移一下注意力了,不然我得被她折磨死。
好嘛,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要和左织一起吃饭!
让她和左织一块儿去宽巷子火锅店,我他妈倒不是怕她们两人撕巴起来,而是怕两人撕巴起来以后,把火锅倒在我身上……
我再次没想到的是,婚纱对楠姐的吸引力貌似不够大了,她现在就一门心思的想和左织一起吃饭。
要了亲命了真是,这他妈大夏天的,去吃火锅!
最后我实在是拗不过楠姐,就在这大中午的,去了宽巷子火锅店。
而我和楠姐到的时候,左织已经到了,并且还是坐在我和她以前的那个位置,靠窗,离空调也近。
只不过,之前几次是冬天,现在是夏天。
左织与我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我和楠姐才进门,她就向我们望了过来。
然后,我就看到,左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