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喉间滚动,“好像是大、大师兄的?”
“竹叶青?”张无佞用小棍子挑起了绿色的小蛇,“还真是灵活得很,冲出来就咬人,可惜了……个头太小,不够煲粥的。
”
二人齐刷刷扭头看她,姑娘这是病糊涂了吧?
不远处,隔着灌木丛传来说笑声。
“我就说嘛,大师兄若不好好看着,这小东西怕是要随便乱窜吓到人,若是咬着伤着可怎么好?偏生得,大师兄跟眼珠子似的宝贝着,愣是不加约束。
”
话里话外带着幸灾乐祸,笑意满满。
可见这东西,平时有多横,素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蹿东就蹿东,想蹿西就蹿西,从不受约束,亦肆无忌惮。
胭脂和鸳鸯的脸色都变了,尤其瞧着张无佞小棍子上,挂着的那条绿色东西……
完了!
片刻过后,嬉闹的说笑声停止,一行四五人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着小棍上的绿辣条,震惊得无以复加。
死了?
没错,死了。
耷拉的挂在小棍子上,瞧着已无任何的气息。
“不可能!
”
大师兄窜了出来,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怎么触碰这血淋淋的辣条,眼眶猩红得仿佛要吃人,“谁?是谁干的?谁!
”
胭脂和鸳鸯吓得都不会说话了,腿肚子颤抖得不成样子。
张无佞皱眉,这位大师兄不太行啊,瞧着是个残疾的,眼睛不大好,自己这么大的人站他跟前,他怎么跟看不见似的?
“这棍子在我手里,你说呢?”张无佞白了他一眼,随手将绿辣条甩了过去。
后面一声惊呼,所幸大师兄慌忙伸手接过,一双染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张无佞,“是你杀了它?”
“一个乱咬人的东西,不被打死才怪。
”
张无佞把玩着小棍子。
奇怪的是,方才她这一顿砸,竟无半滴血溅到她身上,血全在那块石头上,此刻就丢在草丛边,特别显眼刺目。
“是你!
”
大师兄算是彻底肯定了凶手,“你还我幺儿命来。
”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拳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