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明明是你唆使我做的。”姜医生一听要被判死刑,吓得差点尿裤子,腿软脚软的冲进会场,赤红着眼睛叫骂,“顾楚楚,你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闭嘴。”看到姜医生,顾楚楚脸上的血色一瞬间退去,整个人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看起来十分的骇人。她不等姜医生说完,就尖叫着呵斥,疯狂的嘶吼。
“来人啊,来人啊,快点把这个疯子赶出去。你们都死了吗?怎么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婚礼结束后,你们都给我统统滚回家吃自己!”
“疯子?阿猫阿狗?”姜医生气得嘴唇颤抖,满脸愤恨的瞪着顾楚楚,毫不留情面的拆台,“顾楚楚,你这个毒妇。这么多年,我为你做了多少肮脏的事,你竟然骂我是阿猫阿狗?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你明知道白念初和苏洛伊是亲兄妹,却让我作假,误导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你再想办法让他们上床,最好相爱、怀上孩子,然后当众公布他们是亲兄妹的事,让他们精神崩溃自杀……”
“胡说八道,简直是一派胡言!”顾楚楚尖叫着打断他,愈发疯狂的尖叫,“还不快点把这个神经病赶出去……”
“你让我找个神经病,引导他杀死丁夫人,让丁芙儿崩溃,以后再也不能跟你作对。这样你好吞掉丁家。哦,对了,你堂妹顾佳怡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丁永砷的,是你让我作假,让丁永砷以为是他的,才对顾佳怡死心塌地。你甚至为了让你堂妹更好的控制丁永砷,偷偷的给他用违禁药品……”
“闭嘴闭嘴闭嘴,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那些肮脏的事情被当面抖落出来,她这么多年精心经营的形象彻底被摧毁,顾楚楚完全失去了理智,双眼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像个疯子一样尖叫着扑向姜医生,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想让他永远的闭嘴。
“疯婆子,你竟敢掐我,我和你拼了。”姜医生虽然吓得手脚发软,但是生命受到威胁,他只能顽强的抵抗,迸射出强大的力量,很快就翻身将顾楚楚压在身下,反掐住她的脖子。
顾楚楚直被掐的翻白眼。
“把他拉开。”凤御辞冷漠的命令,“都交给警察处理。”
“放开我,我是顾楚楚,是顾家的大小姐,是白家的大夫人,谁敢动我?”
“等一下。”
一声略显苍老的低喝传来。
人群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气质端庄的老太太缓慢走来。
认出她是那天在医院让自己下定决心做鉴定的老夫人,苏洛伊心里一喜,刚想去打招呼。
却见那老夫人威严的走到顾楚楚面前站定。
顾楚楚噗通一声跪在她脚边,抓着她的裙摆涕泪横流,不住的哀求:“妈,妈,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苏洛伊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不用问,她都知道那个老太太是谁了。
白老夫人沉痛的看着顾楚楚,声音里满是疲惫:“这么多年,你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在哪,却一直骗我?”
“妈,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不是故意要骗你。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怕她回来白念初和白留之就不认我了,我怕她回来我的灵灵就成了没人关心的可怜虫,我怕她回来白蔺书就会想起我曾经对林晚宁做的那些事更憎恶我……妈,我错了,我只是想要我的女儿幸福,我只是想要维持我摇摇欲坠的小家……”
见她哭的肝肠寸断,想起她这么多年受到的冷落,知道她这么多年过的不容易,白老夫人红了眼眶,哽咽着叹息:“你起来吧,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年轻的时候太蠢,竟然犯下那么可恨的罪过。这一切本来我来承担的……”【1】【6】【6】【小】【说】
说完,她转向苏洛伊,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完全看不清苏洛伊的长相,却不住的呢喃。
“像,像,真像,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是那个孩子,没想到你真的是……你妈妈把你教养的真好,真好……”
苏洛伊冷着一张俏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老夫人嗤笑:“白老夫人这是演戏,还是年纪大了突然就舐犊情深了?”
闻言,白老夫人没有丝毫的怒气,只是自嘲的笑:“大概是老了吧,老了以后,许多东西才看开,才明白自己年轻的时候有多愚蠢。
找个门当户对的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成了一对怨偶?还不是一样鸡飞狗跳?还不是一样最后闹成今天这个局面?
早知今日,我当初绝不会强行拆散你爸妈,更不会设计蔺书和楚楚在一起,造就今天这么一出悲剧。只是我做的孽,报应在我身上就好,不该报应在你和念初的身上……”
白老夫人越说越哀戚,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白发似乎一瞬间增加了许多,看的人很是心酸。
苏洛伊一颗心早就在这么多年的磨难中变得冷硬,眼前的老人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奶奶,却也是间接害死妈妈的凶手,她没有办法因为几句忏悔就痛哭鼻涕的原谅她了。
所以她只是冷然的看着白老夫人,没有说话。
“奶奶,我和洛洛从未发生关系,更不可能有孩子。”白念初不忍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因为小辈的事伤心伤肺,忙宽慰。
白留之重重的点头:“奶奶,我可以作证。大哥和洛洛之间是清白的,我和洛洛之间更清白。或者换个说法,我们一直在配合洛洛演戏,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
洛洛早就怀疑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也早就在暗中部署对付顾楚楚,所以一直在故意扰乱她的视线,给她挖坑让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