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握紧赵棠的手,伸着脖子,紧盯着柳遮月这边的任何一举一动。
赵礼目光灼灼,认真点了点头。
“还请柳姑娘收下,其余的我们稍后再说。”
他清楚自己荷包中装的东西是什么,也知道柳遮月要说什么。
不过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家人重要,他们已经两天滴水未尽,清水就在眼前,再不能等下去了。
柳遮月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用手颠了颠荷包。
然后把鞭子往身后一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够了,这锅水你们归你们了,不过,别把我的锅弄脏了。”
看到她收起了鞭子,这些赵家人,也顾不上问赵礼给了多少钱了。
他们风一般的跑向炉子上的铁锅,争先恐后的喝了起来。
满满一锅的水,只用了几分钟的功夫,就快见了底。
最后还是白氏把只剩锅底的水,端给真正付钱的赵礼。
“礼儿,水是温乎的,你快喝。”
赵礼舔了舔嘴唇,端起小锅一饮而尽。
柳遮月有些嫌弃自己的锅被人用嘴碰了一圈,不过已经收了钱了,她也只能忍着,等一会去刷洗干净。
喝饱水的赵家人,揉着肚子放松了下来。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躺倒在地。
“哎~可累死我了!”
“终于能休息一会儿了!”
赵乾与自己媳妇周氏,喘着粗气抱怨着。
周氏还有些脸皮薄,只坐在他的身边,揉着小腿应和着。
比起这些能说能跑的赵家人,柳遮月更加心疼那个累的已经卧倒的牛。
它应该是为了躲避追兵,绕了很远的路,绳子在它脖子上勒出一条血淋淋的痕迹。
柳遮月摇了摇头,伸手就要把它脖子上的锁套摘掉,让它松快松快。
“你要做什么?!你放我家的牛做什么?”
赵晚倚在树下,有气无力的指着柳遮月喊叫。
“你没看到它身上的血痕么?”
柳遮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动手解着锁套。
等它彻底和板车分离,小花晃着尾巴,慢悠悠的走过来,为它舔舐着伤口,然后带着它去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