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被长发显出的斯文儒雅气消失了,就这么被凌厉冷冽打破。
必须放他走。。。。
必须先放温良离开。
只有回到他该待的身体里,温良的神魂才不会消散。
沈自流二十六年来,从没学过“放手”这个词,如今一试才知,何为噬心锥顾。
当然他在温良这体会到了太多他不曾有过的情感。
直到此刻,他才清醒的意识到,温良不是鸟雀。
他不是给点食、给他一个鸟笼就能安分的鸟雀。
鸟雀会因为本能害怕。
却不会回应人类与之相应的情感。
那他又在渴望从温良那里得到什么回应呢?
不是鸟雀,他又该把温良当做他生命中的什么。。。。。
男人走出休息室,坐在办公桌前,长久的静默。
突然沈自流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伴随着稀里哗啦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沈自流一把掀了书桌,胸膛剧烈的起伏。
门外有人敲门,是隔壁间的女医生,“沈医生。。。出什么事了吗?”
沈自流戴上了眼镜,回头看了眼一地狼藉,推开门时,清艳的唇角噙着完美的笑,
“没事,不小心打翻了东西,正好,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可能要麻烦你帮我跟院长告一声假”
女医生有些意外。
沈医生最近就算下班了也不回家,几乎长办公室了,每天三餐都回办公室吃,只要不问诊,雷打不动的呆在这里。
女医生点了点头,“小事,我帮你跟院长知会一声,是家里出事了吗?”
沈自流微挑的凤眸微弯,嘴角的笑却扯平了,
“老婆离家出走,我去接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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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想了几天来可能发生的事,无外乎最糟糕的就是安钰把他给火化了。
可当温良恢复灵魂半透明状态,飘在安钰房间半空,看着安钰抱着自己的“尸体”睡觉时,想着这不是好好的吗?
哪里疯了?
就是。。。。就是这也贴的太近了点,安父安母就这么允许他抱着一个尸体?
温良接着赶紧回到身体里,他扭头对盯着他看的栾舟不耐烦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栾舟一路跟着温良飘到这里,“嘿,用完就扔,你个小渣男”
温良不高兴,“你好好说话”
栾舟绕了圈,飘到温良另一边,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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