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用力拍了下大腿,叫道:“小雨不就是六年级毕业那个暑假开始发胖的!”
徐母看向丈夫,徐父脸色很沉重,冲妻子使了个眼色,没有说出小女孩的身份,夫妻默契度很高,徐母轻声道:“可能是新雨记错了,三四岁的小女孩大概只是摆几个手势玩的吧。”
“不是的,她的手势肯定不是在玩,而且她还冲我笑,笑容很古怪,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徐新雨的记忆越来越深刻了,虽然过去了八九年,可她还能记起那个小女孩的模样。
“很瘦,脸很黄,眼睛很大,长得很漂亮。”
徐新雨慢慢地形容小女孩的容貌,她闭上眼睛,八年前病房的那一幕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甚至病床上的名牌。
“她的姓很特别,姓姬……”
徐新雨喃喃说着,徐母打断了她:“小雨!”
那个人不是他们徐家惹得起的,徐家虽然在沪城算有头有脸,可和那家比起来,如同螳臂挡车,她和丈夫倒无所谓,大不了去国外,可徐家还有其他人,还有女儿。
徐新雨看向母亲,徐母微微摇头,示意女儿别再说了,徐新雨有点委屈,但还是说道:“过去太多年,我记不清了。”
徐婶奇怪道:“姓鸡?有这个姓吗,小雨记错了吧?”
“可能记错了。”徐新雨勉强笑了笑。
江寒烟在听到姬时,就猜到了小女孩的身份,也能理解徐新雨父母的顾虑,普通凡人根本抵抗不了林红玉母女,徐母不让女儿说出来是对的。
“那个小女孩不是一般人,以后再见到就离得远远的,别和她正面接触,也别说话。”江寒烟叮嘱。
姬凤为什么要对十二三岁的徐新雨动手,原因已经不重要了,也可能只是姬凤那天心情不好,看到健康漂亮活泼的徐新雨,生了嫉妒之心,才会下了恶毒的咒术。
那天在拍卖会,她感觉到姬凤身上浓浓的死气,没猜错的话,这小姑娘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邪术了。
徐新雨点了点头,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要害我?我以前从未见过她。”
“你和她说了话吗?”江寒烟问。
“说了,她一个人在病房里,没关门,我就进去陪她说了会话。”
“还记得说什么了吗?”
徐新雨点头,“我和她说六一晚会,我要上台跳舞,还说了学校的一些事,她一直没说话,也不笑,等我说完后,她就打了几个奇怪的手势,还笑得很古怪,之后我爸爸来了,我就没再见过她了。”
“因为她妒嫉你,你健康有活力,能在舞台自由自在地跳舞,她做不到,你只是和她话家常,但她却以为你在炫耀,所以她想毁了你。”
江寒烟能百分百肯定,当年三四岁的姬凤,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小的女孩就这么恶毒,应该就是天生坏种了。
古人都说人性本善,但她觉得,有些小孩天生就恶,后天再如何教育都不可能变好,姬凤就是这种。
徐新雨脸色发白,喃喃道:“我……我不知道她是这种人,我还觉得她可怜,想陪她说说话,早知道……我就不进去了。”
还没说完,泪水流满了脸,想到这些年受到的欺凌和羞辱,徐新雨再控制不住,趴在徐婶怀里大哭。
“不哭了,以后会好起来的,那个坏胚子肯定没好结果,小雨乖,不哭了啊!”
徐婶心疼地搂着侄女安慰,她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弟弟和弟媳妇工作忙得连家都不回,侄女基本上是她带大的,就跟亲闺女一样。
“你好好想想,那个坏胚丫头是谁家的,不能这么算了!”徐婶冲徐父喝问。
徐父表情为难,不由自主又看向了妻子,他是医学界的精英,再难的手术都能轻松完成,可生活中却有点呆,基本上是妻子处理。
徐母轻声道:“大姐,时间太长,恐怕查不出来了。”
徐婶悻悻骂道:“便宜这坏胚了,老天还是开眼的,这种坏胚天生有病,肯定活不长。”
她兄弟是权威的心内专家,病症轻微的她兄弟不可能接手,那坏胚三四岁就上她兄弟手里治疗,显然心脏病很严重,没准现在已经死了呢。
徐新雨哭了一阵,心里好受了些,徐母这才劝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这些年虽然过得艰难,可也收获了难得的友情,还有小方,他对你也是真心喜爱,比那些只看重相貌的男孩强得多,我们小雨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徐新雨羞红了脸,心里甜甜的,方嘉兴对她是真的很好,还很帅气,学习也好,妈妈说的对,她变胖虽然失去了一些东西,可也收获了不少。
从她变胖后就一直陪着她的好朋友,别人欺负她时,好朋友都会挺身而出保护她,近十年的友情比金子还贵重。
她没变胖的时候,身边有很多好朋友,关系都很好,当时她天真地以为,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可现实打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她变肥后,这些朋友就慢慢疏远了她,有些还变成了欺凌她的人,只有好友一直陪着她,患难才见真情,这句话徐新雨感触最深。
江寒烟有意说:“徐小姐三个疗程结束后,身材会恢复到正常水平,以徐小姐的相貌和家世,肯定能找到家世好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