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表情很平静,冷声道:“知道了。”
“三哥不高兴,黑着脸呢。”林祥红急死了,刚刚三哥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的,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没事。”
陆尘口气轻描淡写,三哥过来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直等着。
见他这么平静,林祥红安定了些,和他一块去了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间简陋的平房,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还有个电话机,就是煤矿仅有的办公地点了,里面烟雾腾腾,三哥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
三哥也就三十出头,身形高大,国字脸,相貌堂堂,看起来更像是行侠仗义的侠客,不过他鼻子旁边长了颗痦子,煤矿的人都说他这颗是招财痣。
陆尘推开门进去了,三哥抬起头,透过烟雾看着他,脸色缓和了些,但能看出来在憋着火。
“三哥。”
陆尘叫了声,在办公桌旁边坐下了,林祥红不敢坐,缩着脖子站在一旁。
“为什么晚上不加班?知不知道这些天矿上损失多少钱?”三哥单刀直入地问。
“这几天顶多也就损失十来万,如果出了大事,三哥你损失的就不止这些了。”陆尘口气很平静。
“你什么意思?我的煤矿怎么会出事?陆尘你别成天咒我的矿!”
三哥脸色更加阴沉,自打陆尘来了矿上后,三天两头让他装安全设备,特么的,一套完整的安全设备至少三四十万,还要每年检修,既费钱又麻烦。
全福城的私人煤矿,就没一家装这些的,他雷三又不是冤大头,干嘛要花这个冤枉钱?
要不是陆尘能力出众,能将矿上那些刺头管得服服帖帖,他才懒得花高工资请这家伙呢。
“我说的是事实,良言逆耳,三哥不爱听我也没办法,但这个月还有五天,你得听我的,晚上十一点前下班,下个月多加些班补回来。”
陆尘语气诚恳,心里有些无奈,如果他开煤矿,必然要装上最先进的安全设备,不能因小失大。
上面多次下达安全生产的文件,当然不只是说说的,福城是小县城,又没有大型煤矿,所以管理比较混乱,但这不代表上面会一直放任下去。
一旦上面开始管控煤矿,没装安全设备的矿必然会关闭整顿,这一整顿就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能不能再开都是问题,竞争对手减少,赚的自然更多。
从长远来说,装安全设备是利好的,可三哥只看到眼前利益,他也没办法。
三哥表情狐疑,好奇地问:“为什么下个月就能行了?陆尘你在卖什么关子?”
“嫂子算出来的,三哥,尘哥真是为了矿上好。”林祥红急切地说。
三哥忍不住笑了,调侃道:“你那个露水姻缘的老婆?她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
他知道江寒烟,福城一支花嘛,说实话,他对这女人也有兴趣,年轻漂亮的姑娘哪个男人不喜欢?
无奈家里母老虎管得严,他还得仰仗岳父家的势力,不敢在外面乱来,陆尘能收了江寒烟,三哥还是乐见其成的。
与其便宜其他男人,倒不如便宜了陆尘,只是在三哥看来,江寒烟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罢了,摆在家里男人面上有光,再无其他作用了,这种花瓶说的话能信?
“士别三日非吴下阿蒙了,我老婆她现在有个绰号,叫江半仙,三哥可以去打听。”陆尘语气里多了些得意,就好像家里的孩子考了一百分,家长特别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