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是害怕又是懊恼,哭道:“我……我不知道这是害人的,我要是知道,说什么都不会收下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那个侄女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郭和面沉如水,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寒烟趁机提出告辞,别人的家务事她没兴趣。
她还开了个药方,递给郭和,“照着这方子抓药,连吃十天,能温养令郎身体,以后尽量少带孩子去山林野外,尤其是年份长的老宅。”
“知道了,谢谢大师!”
郭和双手接过药方,让江寒烟在客厅稍等片刻,他去书房拿了一摞钱出来,是保险箱里所有的钱,十万块整。
“大师,这是我的微薄谢意,请您收下。”
郭和将钱装进黑色塑料袋里,绑得很紧,四四方方地像块厚实的砖头,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江寒烟,他那个仇家还藏在暗处,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敌在暗,他们一家在暗,肯定要结交好江寒烟这种有真本事的大师。
江寒烟略微看了看砖头厚度,心里却大致有数了,非常满意郭和的大方,微笑道:“医者仁心,不值一提!”
手却利落地接了塑料袋,郭和看在眼里,也很欢喜,只要肯收钱就好。
“我送大师回家。”
“有劳!”
江寒烟抱着古琴和塑料袋走在前面,金闪闪和豆豆则在后面跟着,上了车后,郭和发动车子,这条路上行人多,他开得很慢。Μ。
路口的宅基地在盖房子,看那架势是要盖七八层,江寒烟心思一动,故意问:“这家人盖这么高,不怕邻居有意见吗?”
郭和朝窗外看了眼,笑道:“敢盖这么高,自然是不怕的。”
雷三这种人欺软怕硬,邻居偏偏是个软茬子,就算盖十八层,也拿雷三没办法。
江寒烟转回了头,眼角余光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中年男人,骑着摩托车到了高楼下面,停好后,便冲盖房子的工人们叫道:“不许盖了,都不许盖了!”
男人正是唐志华,他和雷三好说歹说都说不通,只得出此下策,否则真等房子封了顶,他家就真的要被彻底压死了。
江寒烟认出了他,来了兴致,让郭和先别开车,看场好戏先。
郭和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一看就知道大师和唐志华是认识的,但看起来不像是关系好的熟人,倒像是仇家,便也跟着看热闹。
唐志华拦着一群工人不让干活,这些工人也不敢来硬的,便打电话给了雷三。
没多时,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过来了,不是雷三,而是他一个手下,准确来说,是打手,专门负责这种对外事宜。
“闹什么闹?活不耐烦了?”
男人极嚣张,根本没把唐志华放在眼里,还不断挑衅,说了不少问候唐家祖宗老母老婆的污言,唐志华哪受得了,冲过去要教训他。
“大家看到了啊,是唐主任先动的手,还在我们雷家的宅基地上,我这是正当防卫,你们都要给我作证啊!”
男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将唐志华给提溜了起来,三拳两脚就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眼镜都砸坏了,高度近视的唐志华没了眼镜,就成了瞎子,连前面的人都看不清,狼狈不堪。
江寒烟嘴角上扬,对郭和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