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方才与郡王说了些什么?”吕擎,太后的侄子,吕国公的长子。
领禁军统领之职,负责守卫宫墙。
沈云瑶忽然纨绔一笑,“说教坊司新来了位歌姬,歌声动人,正想约郡王去听曲儿呢,统领大人也有兴趣?”
吕擎刚才好像听见,沈云淮说什么瘸子?
但他没听真切。
吕擎并不相信沈家人,他哼笑,“沈公子风流倜傥,但祭典上,可不兴提什么歌姬,那是对先皇的不敬。”
“统领大人教训的是,沈某记下了。”沈三嬉皮笑脸的说,“等祭典结束,我再去寻那歌姬。”
吕擎哼声走了。
沈云淮眸色沉了下来,吕擎管着禁军,禁军又是近身护卫皇上的,若是吕家行刺,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秦野一来,皇帝便屏退了左右。
皇后起身,“臣妾也先告退。”
皇上脸色不太好,想来是有要紧的话要同郡王说。
不妨,皇帝按着她的手,“你坐下,你是朕的妻,别总是拿自己当外人。”
皇后默然,又坐了回去。
秦野道,“舅舅知道我有话要说?”
“你闭嘴,朕先问你。”皇帝冷着眉眼,不怒自威,“驸马可是在外有了人?”
皇后眼神一闪。
面露诧异。
不会吧?
驸马和长公主有多恩爱,连狗都羡慕。
秦野神色一顿,随即苦笑一声,“原来舅舅要说的是这个。”
“这么说是确有此事了?”皇帝脸色更冷,“驸马竟敢背叛皇姐,朕听闻,棠宁是被人掉包的,也是驸马干的?”
秦野心中一酸。
说不出话来。
“哑巴了?朕问你话,棠宁究竟是不是驸马所生?”皇帝不是草包。
宫外的事,他亦有耳目。
皇姐府上发生这么大的事,竟也不告知他一声。
他若不问,皇姐是不是就要咽下这委屈?
驸马怎么敢?
怎么敢如此欺辱他的皇姐。
皇后听着,惊愕不已,“皇上是说,棠宁是驸马所生,却并非长公主亲生?”
她震惊了。
若真有这样的事,对长公主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难怪路上瞧着,长公主精神不佳。
秦野低下头,眼睛里有泪光,“舅舅,是真的,当年为母亲接生的嬷嬷,自尽了,除了父亲,谁敢,谁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买通接生嬷嬷,将孩子掉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