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珏的脚步顿在原地,胸腔中的心漏了一拍,余清玦这是在,恳求她?
她不过开了个玩笑,故意恼他一下,他竟是当真了?
“我想要什么,做什么,你都会满足我?”燕容珏转过身,定定望着他半晌,眼尾唇角都挂着若有若无的玩味,眼底却是一片坚定,
“我想要——你。”
余清玦睫毛一闪,深色眼眸中涌流翻动,认真望着燕容珏,一字一句道:“我身心都是你的了。”
“哦?”燕容珏意味深长地又凑近了他,踮起脚尖,两人鼻翼几乎相抵,与他四目相对,
“既然身心都给我了,为何不嫁给我呢?如今大燕丞相和君后之位均是空着的,就等我的心上人与我共治天下了。”
燕容珏的目的昭然若揭,余清玦愣了一瞬,双手于袖中攥紧,眼睫毛扑闪着,心中像是两股巨大的力量互相撕扯起来。
他其实并不在乎谁嫁谁娶,只要对方是自己愿意偕老之人。
可是,先帝留给他的使命尚未完成,他真的无法撂下担子一走了之。
可这恰恰成了他和燕容珏之间最大的距离。
“我。。。。。。”
余清玦与燕容珏对视许久后,慢慢垂下眸子,“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跟你走的。”
燕容珏看他为难的样子,微叹口气。
她其实很能理解余清玦的忠义,这也是自己很欣赏他的地方。
她也能明白余清玦身居高位的责任和暗藏的危机,行差一步,就会授人以柄。
所以刚刚燕容珏进来时,当着另一位官员的面喊他“兄长”,也是不想他被人编造绯闻,从而为难于他。
燕容珏知道他有难处,她愿意等他。
“这是你说的哦。”燕容珏侧头在余清玦的双颊上各吻了一下,又搂着他的脖子,揶揄笑道,
“那我就留下来一段日子,好好陪我未过门的丞相大人,顺便想一想要给你下什么聘礼。”
余清玦的心落定下来,再次拥了上去,埋首在她颈间,温声道:“好,都依你。”顿了顿,又问,“你,愿意搬进我府上住吗?”
燕容珏听出了他很想邀自己入住的期待,无声一笑。
她本就是如此想的,不然大老远跑过来还要和他分居,想想就觉得索然无趣。况且如今她给外人的身份是他的“义妹”,再加余清玦的清誉,总不会引起非议。
余清玦见她没有立即回应,遂补充:“我想你在外面住总归是不太安全。况且今日一事之后,我担心曾尚书会暗中调查你。”
“也好,不过——”燕容珏勾唇坏坏一笑,故作高深的样子让余清玦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什么?”
“得看你现在的表现了。”
说着燕容珏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比余清玦刚刚更加热切,舌头像是一条迫不及待的吐信子的蛇,迅速溜进余清玦的口中深处,拉着他一起“共舞”。
燕容珏不安分的手揉皱了余清玦的外衣,里衫也扯得松松垮垮。
这次燕容珏抢占了先机,余清玦刚刚心绪又起伏不定,还未及动作自己就连“守城”都开始费力了。
“你。。。。。。要在这里?”
余清玦的气息又失了方寸,语调有些哑,墨玉眸子有些迷离地望着燕容珏,脸上和脖颈显出薄粉色。
“怎么?不可以?我第一天到这里就撞见了你,此处不该留个纪念吗?”
燕容珏推着他往后躺倒在软榻上,开始褪他所剩无几的衣物。
“。。。。。。”
余清玦捕捉到她话中的“第一天”,原来她今日才到。。。。。。
在燕容珏脱鞋上榻的时候,余清玦方留意到她穿的是骑马的靴子,上面蒙有尘土。她原是骑马赶过来的吗?
帝都墨都两地距离几千里,她身体怎么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