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用等待援军,即可破灭那来犯的近万余贼兵?”眼看袁秀如此自信,一时间台下的郭汜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那是自然,河北军虽然强悍,但可惜统帅他们的却是袁潭这个草包。”“因此无需惧虑,只消设下几个计谋,敌军须臾可破!”袁秀淡然自若的端起案前的茶水饮了一口,随即向高顺招了招手道:“高顺听命!”高顺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向袁秀抱拳道:“高顺在!”“予你五百轻骑,今夜出关绕道于斜阳道方向,偷袭诸侯联军的运粮车队。”“车上物资无需劫掠,在保证三两日补给的情况下,其余粮草辎重一并烧毁。”袁秀顺手将兵符递给了高顺,后者接过兵符,冲着袁秀淡淡一点头便干脆的离开了厅堂。“等等!”高顺刚欲转身离开,却见李傕突然上前喊道。高顺受命于袁秀,对于李傕的话自然不会去听。只是淡淡的扫了李傕一眼,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哎呀袁司马,您赶紧将他拦下啊。”眼看高顺越走越远,李傕顿时焦急的向袁秀喊道。“李大人这是何故啊?”袁秀见李傕向拦住高顺,随即扬眉反问道。李傕焦急的看向袁秀道:“袁司马啊,咱们守关的兵马本就不到四千,您为何还要派五百人出关?”“刚刚我不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高顺所带的五百人,目的是为了封锁敌军的粮道补给。”“那敢问袁司马,您又是如何知晓敌军粮道的呢?”不等李傕回应,西凉军的一位校官却是按捺不住性子出面质问。“况且区区五百骑兵,就想封锁近万人的补给线,袁司马的计划是否太过天真了?”虽然李傕郭汜此刻已然受制于袁秀,凡事都得对袁秀毕恭毕敬。可这下面的校官却并没有被袁秀握住把柄,眼看李傕郭汜两位大人竟然对袁秀如此恭敬,心中自然不服。“敌军的粮道自然是从这地图上知晓的。”面对校官的诘问,袁秀随即笑着起身,对着地图指了指。“袁术作为诸侯联军的粮草监督,其粮草定然是从汝南发出。”“从汝南抵达太谷关,斜阳道乃是必经之路,这位将军且是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袁秀在解释的同时,还不忘嘲讽了对方,一时间便让这校官面红耳赤。校官嘴硬道:“就算敌军的补给线必经斜阳道,可区区五百骑兵又如何能截断一整条补给线呢?”“谁说我打算要截断敌军一整条补给线了?”袁秀故作惊讶的看着校官,显然袁秀此举还有着更深层次的作用。校官冷笑道:“既然不是为了切断敌军补给线,却还在兵马严重不足时派出五百人,敢问袁司马此举何意?”“这你就无需知道了。”袁秀淡然一笑,扭头回到了座位上,惬意的喝起了茶来。“你……”眼看袁秀敢胆小看自己,随即勃然大怒想要上前与袁秀继续理论。结果校官还未继续开口,却被李傕郭汜两人给瞪了一眼,吓得校官赶忙噤声不再多言。袁秀坐在正坐上,冲着台下的西凉军诸将扫了一眼,大多数人虽然皆选择沉默,可脸上多少都显露着对袁秀的不屑。这也难怪,毕竟袁秀逆子的恶名在外,况且如今刚从李傕郭汜手中得权,还没有树立起一丝威望。这些西凉军校官将军们自然不会去信服自己。“有几句话还是得同各位声明一下。”袁秀忽然起身,笑着同台下的众人说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其实并非是找诸位商议对敌之策的。”“因为该如何退敌,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所以各位无论提出何种反对的意见我都不会接受。”袁秀此话一出,大有一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般的嘲讽。台下众人顿时群情激奋,原本还安静异常的议会厅,瞬间被骂声与吵闹声所淹没。“够了!”袁秀神色忽然一便,随即提高了音量冷声呵斥道。“如今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听从我的安排,守住太谷关,等日凯旋回归洛阳听赏。”“第二现在就滚出议事厅,别在这里碍眼!”当下众人对袁秀这样一个新人掌权,自然是有诸多抱怨。而面对强敌西凉军如果还不能拧成一股绳,那结局便只有城毁人亡。袁秀说罢,便将目光投向了李傕郭汜,显然是要求李傕郭汜二人率先表态。李傕郭汜二人如今有把柄在袁秀手中,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袁秀一边。两人豁然起身,向袁秀拱手行礼道:“一切听从袁司马的吩咐。”余下的西凉诸将看见李傕郭汜二人都投身于袁秀麾下,一时也不敢再有造次之举。众人纷纷学着李傕郭汜,向着袁秀行礼拱手,再瞧袁秀时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的恭敬。看着众人的表现,袁秀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大敌当前,咱们本就应当同仇敌忾,力克难关。”“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诸位如今表明了态度,若是战事开启还有人胆敢在背后耍些小伎俩。”“那可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了。”袁秀说罢,冷眼冲着台下淡淡一扫,眼神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如今靠着气场与权利的制衡稳定住了西凉军中的校官,也算是避免了祸起萧墙的可能性。既然内部已经达成了共识,眼下袁秀则可以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向外部的强敌身上了。“李大人,郭大人。”袁秀一改脸上严肃的表情,随即笑着看向了李傕郭汜。两人随即一正脸色道:“袁司马有何吩咐?”“我这里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委托两位去办。”眼看袁秀有任务交给自己,两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道:“袁司马但说无妨,我们兄弟二人定不负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