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此话一出,郭汜李傕二人便知事情暴露,随即一丢杯子。霎时间百来名刀斧手应声而出,便是将袁秀三人给团团围住。“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李傕冷冷一笑,刚打算下令砍杀三人,却只见袁秀淡然抬手。“杀了我之后,只怕二位大人也是死期将至啊。”眼看袁秀如此淡然,再听着话中的意思,向来胆小谨慎的李傕顿时开始犹豫。袁秀见状,连忙称热打铁道:“我好歹也算是朝廷任命的别部司马,二位大人无缘无故将我杀害。”“只怕你们二人也会脱不了罪责。”“放屁!”郭汜听到这话,顿时冲着袁秀一怒瞪眼。“军师可是董丞相身边的红人,杀你这区区一个别部司马,便是不需任何理由!”郭汜情急之下,已然将事情的主使个抖漏了出来,袁秀虽然早就明白李儒与胡轸二人才是始作俑者。但见着郭汜这般愚蠢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心中暗笑。“二位大人可莫要被胡轸与李儒诓骗了。”“他们两个乃是董丞相身边的红人,犯了事情也顶多是遭丞相一顿责骂罢了。”“可你们二位呢?”袁秀说着,便是故意停顿了一下,淡淡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酒。“这……”一时间李傕郭汜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显然已经被袁秀的话给说动了。两人虽为胡轸旧部,向来受胡轸的照顾颇多,然而杀害朝廷官员可是大罪。若是此刻真将袁秀杀害,便等同于是将他们二人的性命交托到了李儒胡轸的手上。对方高兴还好,此时便可揭过不提,可若是一个不愿意,将此事大做文章。那他们二人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两位大人皆是胡轸旧部,自然是忠心耿耿,可容秀问一句。”“为何以两位大人的资历,为何胡轸不带着两位将军一同前往虎牢关建功立业?”袁秀表面上是故作疑问,其实就是要让李傕郭汜多想着胡轸的用意,从而来离间两者之间的关系。果不然,听了袁秀的话后,李傕郭汜二人面色顿时一变,虽然有着刻意掩饰,却还是难掩那一脸的不悦。“两位大人,人心隔肚皮啊。”袁秀淡淡一笑。“李儒与胡轸让两位大人杀害我,这哪里是给二位送功劳,分明是想借二位的手来做脏事罢了。”“倒头来,他们少了一个麻烦,而你们却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到时候便只能受制于人,一辈子翻不了身了。”袁秀说话的语气淡定异常,可李傕郭汜二人越听,脸色便是越发难看起来。“二位大人皆是人中龙凤,你们莫非真想一辈子被胡轸这种小人给踩在脚下?”眼看时机成熟,袁秀便是轻飘飘的又问了一句。这一句话,便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彻底摧毁了郭汜与李傕二人对胡轸的忠心。李傕面色阴冷的看着袁秀道:“那不知袁司马有何指教?”看着李傕主动问话,袁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显然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成功的动摇了二人。袁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故意看了一眼那群围着自己的刀斧手。郭汜见状长叹了口气对刀斧手命令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一声令下,刀斧手齐齐离开大堂。袁秀便又看向了还坐在席间的二人的部下。“你们也都下去。”郭汜再次命令道。随着十几名部下也一并退出大堂,此刻便只留下了袁秀三人。“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袁司马可以说了吧?”袁秀微微点头道:“只要你我精诚合作,在西凉军中力压胡轸李儒,本就不是难事。”听着袁秀的狂言,二人顿时嗤笑一声。李傕更是一脸不屑道:“胡将军乃是董丞相爱将,军师又是西凉军第一谋士。”“单凭你就想说要压过他们一头,只怕是痴人说梦吧。”面对李傕的嘲讽,袁秀一脸笑意的反问道。“既然是痴人说梦,那为何李儒与胡轸还要如此急迫的,让二位大人杀害我呢?”袁秀的问题一抛出,还未等李傕郭汜回答,便是自己先开口。“那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取代那两人地位的势头,他们害怕故而才会兵走险棋。”“不惜冒着事情败露的风险,也要让二位除掉我。”听着袁秀的解释,二人脸色顿时一变,似乎极为赞同袁秀的说法。确如袁秀所说,若是一个毫无价值之人,李儒与胡轸犯得着这般大费周章的去针对他吗?一时间二人再看袁秀之时,眼神之中再无此前的不敬之色。“但如今你我身处太谷关这块鬼地方,何来机会去压过胡轸李儒?”李傕便是一脸愁苦的说道。在两人看来,太谷关此时风平浪静,根本无仗可打。因此也就没有丝毫建功立业的机会了,而反观虎牢关外此刻大战正是如火如荼。相对比之下,胡轸便是有千万个机会可以赚的功绩,此时就算袁秀手眼通天,也没办法给他们两人创造出功劳来。“这就不劳二位大人费心了,只要你我同意合作,建功立业的机会必然会有。”“而且这功绩对比虎牢关之战,只会大不会小。”袁秀自是胸有成竹的向两人说道。两人听罢袁秀的话,顿时没忍住的笑出了声来。郭汜便是摇头道:“太谷关这鬼地方哪里来的功绩可以赚取?”“难不成会有贼军从天而降?”袁秀淡然一笑,便是自信道:“郭大人还真就说对了,以秀之见近三日内必有贼军袭击太谷关。”见着李傕郭汜将自己的话没当回事,袁秀便是继续道。“二位大人若是不信,那你我便打一个赌。”“三日内若是没有贼军前来。”“我亲自来大帐请罪,二位可当即砍下我的头颅,送去给李儒胡轸请赏。”听着袁秀这般自信的话,李傕郭汜二人相视一笑,便是问道:“那若是你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