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煌盛集团门口坐了一天一夜,郁寒深的助理于心不忍,出来告诉他让他请姐姐帮忙看看。
焦连成感恩戴德地告别郁寒深的助理,连滚带爬地找到姐姐焦连芳。
对于这位姐姐,他深知姐姐脾气暴躁,愤怒上头就不管不顾,很容易得罪人,也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人。
那些人不过是看在陆家的面上,忍着她而已。
难道是姐姐不小心得罪了郁首富?
焦连芳听完弟弟的话,也是一头雾水,她跟郁家唯一的交集,就是害死她儿子的凶手是郁家长孙的前女友。
但她从没得罪过郁家长孙,郁寒深不至于要找麻烦找到她弟弟身上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郁寒深迟迟没有出现,焦连芳脸上的急躁越发明显,她弟弟的两千多艘货船已经在码头停了三天了,多耽误一秒,都是一份巨大的风险。
但涉及郁家,焦连芳再大的脾气也不敢表现出来。
撇开郁家本身的权势,郁老夫人娘家是京城季家,那可是真正的名门权贵,权势滔天,碾死陆家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郁寒深终于姗姗来迟。
焦连芳松了口气,虽然迟了点,但终归是来了,只要郁寒深肯露面,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郁总。”她连忙起身迎接,这些年她在司法界顺风顺水,少不得弟弟在背后的资金支持,必须要保住弟弟的公司。
“您可算来了。”
焦连芳殷勤地给郁寒深倒茶,双手递到他面前。
郁寒深坐在主位的椅子上,身躯微微后仰,宽阔的脊背靠着椅背,长腿漫不经心低交叠着,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派头。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焦连芳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杯,并不接,疏离且冷淡:“陆夫人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焦连芳陪着笑脸,“还不是为了我弟弟那些货船嘛,被扣在码头好几天了,跑了很多路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郁总人脉广,见识多,还请郁总指点一二,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他的货船顺利出海。”
她这番话说得十分高明,不动声色间拍了郁寒深的马屁。
郁寒深看着她,缓缓一笑,笑意未达眼底,“指点谈不上,不过我也确实认识几个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他这话让焦连芳双眼一亮,觉得有戏,心里头轻松了不少,只要有转圜的余地,一切都好说。
但是郁寒深下一句话,却让她脸色骤变。
郁寒深慢条斯理再度开腔:“我听闻陆夫人在皇廷这边很喜欢跟服务员玩一个小游戏?我挺好奇怎么玩的,陆夫人给我演示一番?”
他这句话说完,助理上前将一个手提式保险箱放在桌上,打开,露出里面摆得满满的百元钞票。
焦连芳脸色瞬间难看。
“要玩,我们就玩大点,陆夫人和服务员玩一千一杯,我们玩十万一杯,怎样?对得起陆夫人高贵的身份吧?”
郁寒深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焦连芳手指掐进了掌心,这四年,她在皇廷教训过的服务员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多个。
前天晚上还教训了一个走路腰肢乱扭的小贱人。
可是,皇廷的老板都不说什么,关郁寒深什么事?
焦连芳脸色铁青地看了看装钱的箱子,又看了看郁寒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