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海神离去有一刻钟之久,步风清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离去的方向之上,久久仰望,不曾回过神来。
直到白星天叫了一声“风清道友”,她才急速从入神状态抽回神来,淡定地看着白星天。只见,白星天忽然一笑,道:“风清道友,北海海神已经走远了。”
步风清挑了眉头,对白星天说:“你去备些水来,我们按照北海海神之法将寒千夜泡起来。”
白星天稍微一点头,便按照步风清的指令忙去。很快,他备了一大木桶水,并将寒千夜的衣服脱去,让他倚在木桶边缘,得以让还在昏迷的他舒适地躺在木桶边。固定住。
白星天放了温水,向水中添加了香花,备好一切后却遭到步风清奇怪的一语:“白星天道友,你且出去,我要替千夜疗伤。”
白星天看了步风清一眼,虽未说话,要是男女共处一室任谁都会误会了,何况此时的寒千夜还赤身倚在木桶上,步风清也怕别人说闲话,便解释说:“白星天道友,不要误会,我这样做只是用**位封所之法贯通寒千夜的另一气脉,希望趁机能修补他的幻境一气。我已经在门外设下三重结界,同时启动镜像空间,希望你帮忙看着,不可让任何人打扰到我。”(注:**位封所之法即把所有**位连续起来之意,封所并非封锁之意)
白星天答应说:“那好,风清道友可要当心了,那十二**位都非同一般,稍微拿不稳,就会伤了千夜。”
白星天出了房间,按照步风清的吩咐在门外守着。而此刻在房间内,步风清不停地流下冷汗。
因为,根据古籍记载,对于用**位封所之法即把合谷、少商、神门、内关、后溪、膻中、中脘、足三里、阳陵泉、丰隆、承山、太冲十二大**位用真气封住,再用调气之法把这十二大**位连起来,受封印者靠内力、灵力、原力、体力、真气五力共同作用将封印者的真气冲破,自行解脱出来,就能把这五力汇集成另一气脉,补给缺失那一气。但是这种方法相对危险,施封者若不了解这十二道**位的位置,很难从中下手,稍有不慎,就会将真气伤到受封者。
从寒千夜受了惩罚回来已经足足昏迷了两天,他以凡人的身躯睡了两天,不曾落过一粒米下肚,步风清已经知道他饿得很厉害了。再说,虽然她口里不曾表达,心里比任何人都在乎寒千夜,只希望他快点醒来。
为了精确的找到合谷、少商、神门、内关、后溪、膻中、中脘、足三里、阳陵泉、丰隆、承山、太冲十二大**位,步风清拿出之前从寒千夜手里夺过来的《大梵千机术》,翻开人体与阵法相融那一页,掐指凝气,按照书籍上面的图解一一给寒千夜这十二大**位注入真气。
每注入一道真气,寒千夜的神情都动了一下,根据神情的动作程度来看,这十二道**位被真气注入时所受的疼痛也就不一了。
终于,步风清向寒千夜最后一个**位注入真气时,好似寒千夜在昏迷当中都承受不了,随着眉头一皱,便慢慢睁开眼睛,好似十分无力,奄奄一息般地看着步风清师傅。
他轻轻地盘视左右,发现自己赤身在水桶里,而步风清此刻却两眼炯炯地盯着寒千夜。
“千夜,你没事吧?”步风清声音变得哽咽,仿佛带着一丝嘶哑。
寒千夜第一眼就看到步风清手中的《大梵千机术》,以为她又在修炼了,惊恐失色地说:“师傅,以你的化神修为,恐怕很难驾驭这本奇书,莫非你刚才修炼了它?”
步风清说道:“千夜,你有所不知,在你受伤之际,我已经受了神算仙者的指点,突破了化神后期,现在已经是合体期了。但是以我现在的功力还控制不了《大梵千机术》的引力,起码要到合体中期的修为才能驾驭《大梵千机术》中的修炼章节,”话未说完,步风清随手将寒千夜的衣裳丢了过去,挂在大水桶上,道“既然你已经醒来,快把衣服穿好。”
寒千夜两手一伸,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松了舒服的气息,几下功夫便穿好了衣服。
步风清询问道:“你吸气吐气看呼吸如何?”
寒千夜虽然不明白步风清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双手平于腹部之上,随着呼吸慢慢提起,再深深一吸气,慢慢放气,感到呼吸不畅,仿佛丹田和喉咙都有气在堵塞着。相比之前,呼吸更加不顺了。
“师傅,为什么我的呼吸及其不畅,仿佛丹田的气提不上来。”寒千夜问道,眼神是如此淡漠,宛如很期待步风清告诉他真正的答案。
然而,步风清虽用**位封所之法封住了他的**位,但不选择告诉他,因为那样只会令寒千夜无法在困境面前完全地突破自己。于是,便把一切责任推给铁鼎天:“铁鼎天出手太重,你伤的可不轻呀,要调理几日才能恢复仙术。”
寒千夜一听“铁鼎天”这三个字,瞬间恼火起来,攥着拳头,私下骂道:“这该死的厮,若有一天被我捉到他的把柄,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仿佛,这话传入步风清耳里,她不停地白眼射向寒千夜,微带生气地说:“千夜,你不可再惹事了,你伤还没好,若再出事了,受罚的可是师傅了。”
“不……不会……不会的。”寒千夜连忙辩道“师傅放心,只要是师傅不开心的事,我都不会去做,我情愿天天陪着师傅,修习道法,也不会像铁鼎天那样的小人,专门给同行的队伍找茬。”
寒千夜这话虽然一般,但步风清听在心里是美滋滋地,不知不觉中,她的神色已经落在寒千夜身上,似乎产生了绵绵的情意,那双眼,带着无尽的担心和对徒弟伤势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