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将金箍棒凌空一划,带出一道火焰精芒,耀耀显眼,便将那精芒引入地上,用力一捅,砰的一声,地面立刻生起一个结界,孙悟空匆匆一个大手,把寒千夜和步风清一同推入了那结界里,接着嗖一声,他们只感到一股极强的风气吸附,感觉前进的速度极快,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黑烟袅袅,阴气浓重,时不时又吹着凉飕飕的清风,仰头一望,既发现那风吹拂是无节奏的,不知从哪里而来,不知从哪里消去。
一条百米之长的拱桥上飘浮着各种幽灵,鬼魅,名曰奈何,桥的另一边,有一块岩红色的大石头,名为三生石。三生石的对面,正是一株无叶大树。其树有三丈八高,粗皮甲厚,模样古怪,名唤无心。在无心树下,一直有着一位慈祥的老婆婆,名叫孟婆。
这里,就是地狱。
孙悟空刚入地狱,牛头马面便迅速让开,黑白无常鬼送上点心,对孙悟空款待有加。
“大圣成佛几十万年了,如今怎么有空来地府。”黑白无常一边迎接孙悟空,一边油嘴滑舌地说。
孙悟空笑道:“也是也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上一天,地下万年,秦广王在哪,叫他速速来见俺。”
黑无常瞥是不自在,满脸愁绪地说:“大圣,大王他不在殿中,特命我们兄弟二人在此恭迎您。”
孙悟空闻之当场发怒,抽出金箍棒,指着奈何桥诉道:“秦广王果真不出来见俺,待我捣毁奈何桥、三生石、格杀孟婆,让所有的死鬼无法投胎,看他怎么承担这个责任。”
黑白无常听了十分害怕,又是摇手又是摇头的,忙忙跪地磕头:“大圣住手,大王真的不在殿里。”
呸……
孙悟空一声好怒,转身对寒千夜和步风清说:“你们二人道行还不高,在冥界无法停留太久,不过俺的集气袋是三界难得的至宝,你们只要握住它,就可以同俺一样留在冥界。”
“师傅,我们现在要去哪?”寒千夜声音有些紧张。
孙悟空一个大力,将黑白无常二人推开,领头穿过奈何桥,经过一条长行走道,便到了冥殿。
孙悟空要去的地方,冥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无人敢阻拦,自然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了幽冥关隘的主厅。
这是一个审犯人的地方。专审刚刚死去之人和快要投胎之人。冥界的阎罗、主簿、判官等有头脸的人物将把这里当成他们的活动中心之场所。
孙悟空破门而入,在场的有初江王、宋帝王、忤官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八代冥王,唯独缺了秦广王和阎罗王。
孙悟空跳到初江王身旁,问道:“秦广王去哪了?”初江王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孙悟空又补充道:“秦广王掌地狱接引超生,手控生死薄,老孙到来只是跟他求证一番,毒蝎岛岛主是何方妖道,屡次三番用计毒害我徒儿。”
初江王一闻,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了,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于是,差来二小司官,一员捧上生死薄,一员捧上轮回册,初江王命令道:“速帮大圣查查。”
孙悟空乐之:“尔等查阅一下毒蝎岛岛主月光明,前世是谁,今生是谁,为何公然与天界指名的四洋游人为敌。”
一册……两册……十册……查阅了所有,找不到月光明的踪迹。
孙悟空恼怒了,看了寒千夜一眼,问道:“月光明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名字?”
“师傅,你是说月光明不是毒蝎岛岛主的真正姓名?”寒千夜连忙反问道。
初江王道:“大圣休要胡说,生死薄和轮回册都记载着一个人的三生三世的前因后果,姓名来历。查不到的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此人已经得道成仙,生死薄自然会消去他那一页。一种是此人并非三界生灵。”
“以月光明的道行,不可能已经成仙了。”步风清肯定的说,寒千夜也十分同意步风清的言语。
“大圣,容贫道来助你如何。”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淡定的一语,齐人转头望去,正是地藏王菩萨,带着自己的坐骑谛听而来。
孙悟空一观,当即乐得不堪,言道:“地藏王菩萨,闻道您的坐骑谛听能辨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飞禽走兽,鬼妖魔神,蠃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可以顾鉴善恶,察听贤愚。”
地藏王菩萨微微地点了点头,传令给了谛听。谛听俯首于森罗庭院之中,须臾抬起头来,对地藏王菩萨道:“五湖四海之内,无奇不有,能闻其异类,非人非鬼非神非妖非魔,道行不高,大圣可以擒拿。”地藏王菩萨问:“有何妙法将其捕获?”谛听道:“此乃天机,那妖道和虫类有关,关乎寒千夜的成仙名望,不可多说。”
孙悟空道:“也罢也罢。知道那厮的底细,俺就有办法降服了。”
话毕。孙悟空领着寒步二人转身,出了森罗庭院,离开幽冥关隘,回到凡间——毒蝎岛的秘密森林里。
孙悟空已经从谛听那里晓得一丝眉目,恨恨激道:“你们在此等候,俺老孙去去就回。”
紧接过孙悟空一个转身,驾上筋斗云,欲而往无边的苍穹飞去。
“师傅,您要去哪?”寒千夜立即嚷住了孙悟空。
孙悟空乐道:“为师去请帮手,相信有一个人,必定能降服那妖道。”
说着正乐,孙悟空一个筋斗云,转眼间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寒千夜两目炯炯地望着师傅离去的方向,很是羡慕,喃喃自语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师傅这般本事。”
步风清依然一脸正经地看着寒千夜,许久才发出一抹微笑,尽管多么的牵强在隐藏自己的笑容,但还是被寒千夜看出了她真心的笑意。
那一笑,真的很美,如似倾国倾城。
只是,步风清的笑容别无他意,只为寒千夜那张老去的皮囊感到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