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侍从拿来凳子,黄昭仪坐下,扫了一眼几个幕僚,道:“我来给王爷敬酒的,随便跟王爷说说体己话,不知王爷方便不?”
那几个幕僚一听这话,赶紧知趣告退出去了。侍女却还在帐篷里。黄昭仪又瞧了她们一眼。赵德芳忙让她们也出去。
黄昭仪很少跟赵德芳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么主动的找上门来说话。赵德芳很有些奇怪,坐下之后,望着黄昭仪。
黄昭仪先端酒道:“王爷,我敬你一杯!”
“多谢!”赵德芳拱手道,端起酒杯喝了。
黄昭仪又捋衣袖,拿着刀子,切了一小块肉,插在刀尖上,送到赵德芳的嘴边:“王爷请吃!”
赵德芳愣了一下,明晃晃的刀子对着他的嘴,这到无所谓,可是,这刀子是自己的婶母拿着的,就着她拿的刀子吃肉,这合适吗?
黄昭仪莞尔一笑:“怎么,害怕了?”
赵德芳比哥哥赵德昭的性格开朗得多,也不象赵德昭那么小心谨慎。闻言笑了笑,张嘴咬住那块野味,扯下来,咀嚼着,含糊道:“多谢娘娘!”
“你的胆子可当真有些大啊,刚才我这样给你哥哥吃,他都不敢吃呢,嘻嘻!”
赵德芳道:“哥哥为人谨慎。”
“他谨慎?嘻嘻,你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哦?是吗?”
“当然,他要是谨慎,就不会约我明早到半山的槐树那里看日出了!”
赵德芳大吃一惊,道:“他约你去看日出?”
“是啊,你要不信,明早日出的时候,你来大槐树看看就知道了,唉,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他说,他将来是要当皇帝的,现在他的话我可以不听,等到他当了皇帝,想听他的话只怕都难!我就害怕了,只好答应了。”
赵德芳阴着脸,鼻孔里横了一声:“他说他将来要当皇帝?”
“是啊!他说不按官家所说的金匮盟约,他是先帝的长子,将来官家理应还皇位于他。就算按照金匮盟约,官家将来也应该把皇位传给他。所以,不管怎么样,这皇位将来都是他的!”
“那也未必!”赵德芳冷笑,“当初先帝驾崩的时候,母后可是让我进宫承继皇位的,而没有叫他!”
“说得也是!”黄昭仪赔笑道:“我私底下也是不信他的话,但是,你知道,我这人胆小怕事,又不想惹他生气,所以答应明早陪他看日出,可我害怕他别有用心,污了我的名节,害得官家生气,那可就惨了,所以我来找你……”
“我明白了,你让我去跟他说别叫你去?”
“不不,我害怕他,我不敢不去,你要是去说了,他反倒会记恨我拿你作挡箭牌的。那你不仅不是帮我,反而害我了。”
“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明天早上,日出的时候,你假装早起散步,偶然路过那里的样子,然后跟我们一起看日出,这样,别人看见也不会说什么了,他也就不能把我怎么样了。你说好不好?”
赵德芳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行!就这样办。”
“多谢王爷,记住,你要在日出之后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到老槐树那里,因为我们会在日出前最多一盏茶的时候去那里,这样,我们先到,你随后就到,比较合适。他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嘻嘻!”
“他想跟娘娘作什么?”赵德芳眯着眼睛笑问。
“讨厌!”黄昭仪涨红着脸,嘟着小嘴举着粉拳要去打他,或许是酒喝多了,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扑到了赵德芳的身上。
赵德芳也只是喝酒多了,随口调笑了一句,想不到黄昭仪却接着滑倒,扑进他的怀里。
他也喝多了,坐不稳,往后倒在软塌上。他吓坏了,要是被人看见,那可不得了,赶紧的要推开她,却被黄昭仪紧紧抱着,喘气徐徐道:“别怕!茶几挡着的,外面的人看不见。海桃会在大帐门口盯着外面的人,有人来了她会说话的!”
赵德芳斜眼一看,原先站在旁边的海桃果然不见了。那宽大的茶几把外面的视线都挡住了,此刻又是夜晚,大帐里没有点灯,只靠外面的篝火,光线很是昏暗。他才十九岁,正是情欲旺盛的时候,加之喝醉,色胆大了,又闻到黄昭仪身上浓烈的胭脂水粉的香味,更是勾起情欲,便搂着黄昭仪亲嘴,一双魔爪上下其手一通乱摸。
两人亲了片刻,听着外面歌舞欢笑,到底还是害怕,便起身分开了,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坐好。
黄昭仪便瞧着赵德芳吃吃娇笑,媚眼如丝。赵德芳便借着茶几遮挡,伸手抚摸她的大腿。低声道:“等一会,我们去树林里去?”
黄昭仪摇头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