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霞是死不瞑目的,她心疼的亲生女儿,一辈子都在吃她的喝她的,赵秀霞吧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女儿,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自己死之前孤孤零零,受尽折磨,一点舒服的日子都没有过。赵秀霞的养女孙婵,也没有原谅她。
养老院的人自然不会处理这件事了,赶紧给孙丽娟打了电话。
孙丽娟接到电话就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母亲就这么死了!她后来成了瘫痪了。她也觉得不会死,也懒得去看她,现在知道母亲没有了,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够孝顺,可是村里面的女孩子不都是这样的?从来不管母亲的生老病死。也就是因为她没有儿子,她的事情没人管,可是本来我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估计他们也没办法指责我的。回去一趟吧,把父亲的丧事给处理了。就完事儿了。
孙丽娟回去了之后看到了母亲的遗体,穿上了寿衣躺在了棺材里面,瘦弱不堪,就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了,头发全白,而且都要掉光了,孙丽娟顿时怒了。
“为什么我妈妈会这么弱,我花了钱把她送到了养老院照顾着!就成了这样了?”她说着就去吃开了母亲的衣服,发下身上都是伤口,是摔伤撞伤的,还有身上的褥疮,根本没有得到照顾。孙丽娟尖叫起来。
也不下葬了,去找养老院,发现养老院老板早就跑了。担心人家找麻烦嘛!反正孙丽娟在村里面已经没有家了!早晚都要走的。到时候再回来。
孙丽娟一阵撒泼打滚,闹来闹去,还要把人家的屋子给砸了,可是被人制止了。
“我不管你们要赔钱,我不能让我妈妈那么凄凉的就死了!”
后来村长也匆匆过来了,看着孙丽娟哭得那么惨,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说句公道话,难道你不能把你妈妈送到城里面去吗?至少城里的养老院比村里面强多了,在村里面一个月几百块,就是饿不死,你妈妈本身还是中风,人家怎么照顾?你自己亲生女儿不管,你觉得谁能管?”
孙丽娟怒道:“我也是嫁出去的人,有公婆伺候,还有儿子,我哪有时间管我妈妈的事情!你不要这样说我!我也是没办法……”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什么说的了。你要是对养老院不愿意,你就去告状。我们是没办法帮你出气的。”
“村长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她大声的喊叫道:“我妈是被虐待死的!”
“你也是不孝女!”村支书吼道;“你从来没管过你妈妈!你在城里面享福的时候,你妈妈在家里面吃糠咽菜。现在出事儿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个?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母亲去世了,下葬的事情你都不管,都是村里面给处理的,你丈夫孩子都不回来?你自己回来了就闹事,你想干什么,讹诈吗?”
着村支书别看义正言辞的,其实是因为那个养老院是他的小舅子开的,所以要赶紧撇清责任,不能让她闹大了。被两个领导骂了一顿,孙丽娟气得不行,可是也不敢太得罪了,毕竟还有经济往来呢!只能咬着牙认了,反正那么一个破旧养老院也不可能赔多少钱!我不稀罕了!
她就这样委委屈屈的回去了,把母亲下葬了。因为孙丽娟也没有出多少钱,丧事变得非常的潦草,甚至都没有邀请大家吃饭的意思。
孙丽娟弄完了之后就回家想要休息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房子都换了主人,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原来是母亲欠债,那些债主把房子给卖了!
孙丽娟气的心口疼,拼命的砸门让房东出来:“我妈死了,房子盖我继承!为啥要卖出去?你滚出去,这房子是我的,我没有说卖,你凭什么要搬进来!”
房主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继承房子,继承土地,你咋不说继承债务呢!你妈妈我了你弄了那么多欠款,你啥时候说过要帮忙还了?这房子我是花钱买下来的,村里面出了证明的!合理合法,你想干什么?闹事儿?你去法院告我!在闹,我就放狗了!”
咣当!大门关上了。
孙丽娟站在那边,一阵阵的头晕眼花,真的太过分了!
孙丽娟开始挨家挨户的问清楚了,母亲的欠条都让人拿出来看了,加在一起也有两千块了。她真的烦死了,都是自己的母亲人都死了还能弄出来那么多的债务!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烦躁不安的离开了,真是每次回村里面都没有好事儿!
孙丽娟坐着车就走了,发誓一辈子不会回来了。
孙婵就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道,这女人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还能有好结果?
还有那个周金柱,呼哧闷睡,欺负人,也可以活这么大,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逍遥了,孙婵很生气,可是也有一种软弱无力的感觉,毕竟人家的人生,她只能是个旁观者。
她就继续这样飘啊飘,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就到了年底了。她就一直在田周围飘荡着。
冬天来了的时候,孙丽娟又回来了,这一次她是带着丈夫和孩子一起回来的,因为她是来拿着自己的分红的,也让丈夫重视自己一些。
这段时间孙丽娟过的不咋好,店里面的生意突然就一落千丈,总是有人和自己作对一样,经常有人抢自己的生意,而且还被骗了一次。事事不顺,钱都赔光了,就只能把店铺给转让出去了。
一旦没有钱了,以前幸福的家庭,也渐渐地就变了。
自己的儿子学习不咋好,但是脾气很大,一直看不起母亲是农村出来的,也没有钱给她花,烦躁的不行,对母亲的事情一点不关心。
而她的丈夫也在外面有了外遇,是一个小服务员,长得很漂亮,已经有了实质性关系。丈夫早就不往家里面拿钱了。一心想要离婚。
不然也不会连母亲的丧礼都不过来了,在他心中,这个女人就是负担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