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谁?”大陈没有听清楚。
白舒重复了一遍:“杀岳池,就是滇南的那个大佬,嘟嘟的父亲。听说他今天会到桥城,专程来接嘟嘟回去的。”
大陈也沉默了,大陈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很容易就想明白了个中原由,他抬眼望着白舒:“看来老板是对你起了杀心,杀岳池无论成功与否你都是一个死,这是个死局,无解。”
这个推测也正是白舒之前的想法,他又喝了一杯茶,然后说道:“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办?”
大陈抿了抿嘴,眯缝着眼睛:“要么走,要么就和他拼了!”
“拼?拿什么去拼?你别告诉我就凭我现在的力量还能够与老板抗衡。”
大陈不说话了,他也知道现在白舒已经失了势,还不说是现在,就是白舒得势的时候也不是黄亚洲的对手,当初白舒和张琳不是没有谋划过要对付黄亚洲,可是结果呢?张琳死了,白舒则是沦为了今天这步田地。
“小白,走吧,离开桥城,走得远远的,这些年你应该也挣了不少,出去的生活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再说以你的本事去哪儿不能出头呢?”
大陈给他满上茶,嘴上说道。
白舒也有这种想法,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
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难道还要对黄亚洲,对卢萍抱什么幻想吗?
黄亚洲已经摆明了要自己的命。
可是他不甘心,他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却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走我是肯定要走的,但我也不会让黄亚洲好过,哼!”
大陈用力地点点头,他已经知道白舒要干什么了,白舒这是准备给黄亚洲添乱儿,甚至还会在关键的时候给黄亚洲致命一击。
“需要我做什么你吱一声就是,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
听大陈这么说白舒的心里很是感动,他点点头:“好兄弟,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了。”
白舒并没有留下来和大陈一起吃晚饭,他要回去准备一下,既然他已经接了黄亚洲的这个任务怎么着也得有些准备吧,作戏要全套,指不定在暗处什么地方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
大陈亲自将白舒送出了茶馆,看着白舒的车子远离,他有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白舒一面开车一面将音响放得很大声,听着那首熟悉的《洗衣歌》他跟着哼了起来。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句话,一失足成千万恨,回头已是百年身。
这话就像是为自己写的。
一面唱着,一面开车,一面流泪。
当看到岳池的时候嘟嘟皱起了眉头,嘟起了嘴。
她的心里很委屈,她被绑架又何尝不是拜自己的这个父亲所赐?
只是这些她都不敢和警察说,无论如何岳池都是自己的父亲。
“好了,你们父女团聚了,也没我什么事了,岳总,嘟嘟,我就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呢!”冯子奇看看表,都已经六点了,他已经好些天没有回过家了。
岳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耽搁你那么多时间,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