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一脸惊奇道:“你怎知道?高小胖料事如神!”
高湛傻眼:“啊!”
付铮躺在床上不能笑还是忍不住笑了:“你还真信?”
高湛吓死,小胖手拍着胸口呼气:“吓死小爷了!那付大哥身上这伤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付铮看了魏西溏一眼,她垂着眼眸没吭声,付铮便道:“仙尊放的血,否则会暴血而死,只能这样。”
高湛抓头,不能所以,不过倒也没问什么,只是好奇的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嘴里道:“这是谁的卧房?跟我家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没人理他,高湛也不觉得无聊,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殿下,我能到院子里玩玩嘛?我都没好好在王府上玩过。”
付铮对魏西溏:“你带他去。”
魏西溏坐在没动,“他长腿是干嘛的?”然后对着门口喊了声:“魏丁!”
魏丁急忙从旁边闪出来跪在门口:“奴才在。”
“带高公子去府里转转,有什么事回来知会本公主一声。”
“奴才遵命。”
被扔去柴房一阵子,魏丁再出来就老实的多,跟着主子当差和劈柴干活完全是两码子事,魏丁的胆是被吓破了,开始是觉得小主子摔了一跤后长大了些,如今再想起来,魏丁才发现小主子岂止是长大了,那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只是这个过程太循序渐进,让他一时没察觉。
魏西溏留着魏丁的唯一理由就是他对金州城极为熟悉,大大小小的胡同巷子里的阿猫阿狗他都知道,自然,这也是得益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贪玩的性子,他出去玩就是纯粹玩,魏丁的玩里还是带了点护主子的目的,即便陪着主子出去玩,他也是长了心眼的。
那冒充无鸣的武师不过是金州城里一个以乞讨养老婆孩子的残疾乞丐,据听说这让行乞之前被人追杀过,后来被挑了手脚筋成了废人,魏丁就是有本事找到这种死不能死活又不能活的人,魏西溏做的不过是让人家甘愿送命。
她扔钱到那家人手里时脸上无波无痕的表情,魏丁到现在都记得,那哪里是一个*岁女孩子该有的表情?她让人家送个死,比让人家去茅坑送个纸还轻松。
魏丁的心眼也长了,殿下为什么好好的对他不满?因为他多嘴,他没有做到对殿下言听计从,不像个奴才,所以殿下要治他。治好了,他也明白了,主子就主子,主子的任何命令,哪怕是错的也要无条件执行,绝对不能提出质疑。
付铮养在腾王府,付振海自然不能久留,留下来照顾的是付夫人,因为满身伤,付铮根本不移动,就暂时养在腾王府,等稍好些了再去抬回去。
朝上荣承帝自然要问原因,付铮不是常人,他可是淮阳侯的嫡长子,以后要袭位的人。其实腾王提前跟荣承帝解释过,谁都没有腾王了解荣承帝,他能比其他死鬼兄弟多活这么多年,除了是因为他和荣承帝同父同母,更多的是他了解这位靠权谋登基的兄长。
付振海所说和腾王的解释相差无几,荣承帝点头,又问:“那仙尊送给红灵的武师被处死了?”
付振海跪在地上,道:“臣恨那武师欺小殿下和铮儿,与那武师交手,失手打死了。”
荣承帝笑:“你呀你呀,你打了红灵的武师,她得要记恨你了。”
付振海急忙道:“臣自然会跟公主赔罪。”
腾王在旁边插嘴道:“付将军不必挂心,不过一个武师,本王日后替她再觅一个好的就是。”
朝上的气氛还算祥和,热热闹闹散了朝。
被腾王等人提到的武师此时正跪在魏西溏面前,她绕着人走了一圈,手里拿了一条皮鞭,袖子都挽了起来,额头上都是汗,抽了一顿鞭子不知道无鸣疼了没,反正她自己是累个半死。
“这顿打是你自找的,你给本公主记住了,本公主身边的人,除非本公主亲口说了,否则绝对不许你伤人。”魏西溏往椅子上一坐,道:“我留你,是看中你一身武艺。但你记住,这世上除了你,有武艺的人多的是,本公主不过要强身健体,你当非你不可了?”
无鸣垂着眼眸不吭声,魏西溏提醒:“说话。”
“……”
“你还有理了?”魏西溏把鞭子扔在桌上,呼气:“本公主现在就把你退给仙尊,你这样的人本公主要不起。起来!”
无鸣跪在地上,听到她说要退给仙尊,直接开口:“无鸣知错。”在地上磕头,闷声道:“求殿下息怒。”
“觉得委屈了?”魏西溏冷笑:“本公主要是没记错,仙尊可是跟本公主说了,你的武艺可算天下无人匹敌,付铮能是你对手?不求承让,保他周全总是应该。”
无鸣沉默半响,道:“无鸣知错。”
“罢了,虽是无心。不过也做了件好事,最起码没让付铮英年早逝。”魏西溏站起身,“你今晚出府,本公主已安排好,明日一早回府,若有人问,便说是本公主在外面新请的武师。但是付铮那边,择日赔罪,他若不理你,本公主还是不能要你。”
她愿保无鸣,但是若为了无鸣开罪付铮,她也不愿意。
无鸣低头道:“无鸣谢殿下开恩。”
付铮养伤养到第三日的时候,人已勉强下去行走,之前的血吐的略多,直嚷着头晕,付夫人从家里派了两个一直伺候的丫头过来,早上来晚上回,守夜的是小厮。送来的两个丫头长的都十分貌美,一看就是知那是替付铮准备的通房小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