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心里大感冤枉。
“谁说我是平白无故任她打的?”她咋咋呼呼地跳了起来,皱着眉咕哝道,“明明只是反映比较迟钝好不好?谁知道那女人动作这么快!”
“再说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冲出来动手?这就好比一只温顺的狗好端端地趴在你面前,突然一下她就狂犬病发作,冲过来咬了你一口。在那之前,你能预料到?”
君墨影险些被她的比喻气笑了,幸好他绷了绷脸,才勉强维持住黑沉沉的脸色不变。
“华妃是温顺的狗?”他反问。
梦言“啊”了一声,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把华妃比喻成狗,便道:“我这只是打个比方。”
“不管是不是打比方,温顺这词用的就是不对!”
梦言愣了愣,旋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动作太大,以至于牵动到脸上的伤,眉头不由蹙了蹙。
可是一想到君墨影为了她那巴掌这么生气的事儿,她舔了舔嘴唇,强忍着没敢呼出痛来。
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落入男人的眼中。
眸色一痛,君墨影抿紧了唇。
良久,才缓缓伸出手,扣着她的后脑把她带进了怀里。
“笨东西,怎么就那么笨呢?”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轻轻地摩挲了两下,隐隐约约中似乎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那一刻,说不清心里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心疼有,彷徨有,满足有,无奈亦有。
君墨影阖了阖眼,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真是半刻也离不得朕了,否则时时刻刻都能出弄点状况来,是不是?”
“……”要不要这么自恋?
不过这话梦言肯定是不敢说的,只能用食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胸膛,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说道:“行啦行啦,那你时时刻刻盯着我不就好了?”
君墨影一把捏住她的小手,沉着一张脸睨向她:“朕若是没在那时候过来,你就白让她打了?不知道还手?”
他尽管还是在生气,不悦的声音里透出的却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关怀与心疼。
“正打算说这个呢,你别打断我!”梦言气得在他胸膛上猛捶了一下,刚才在梦鸣宫里也是,她正想动手呢,就是被这男人给打断的!
“我两次想打她,一次被太后说话打断了,一次被你进来打断了!”梦言恼怒地瞪他,“只不过想在打她之前卖个帅而已,你们都不让我如愿,真是讨厌!”
“卖个帅?”
这又是哪门子奇奇怪怪的语言?
“就是像你刚才那样,卖个帅!”
梦言哼了一声别开脸,颊上染上一丝浅淡的红晕,在那巴掌印下倒是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所以你这是在夸朕?”君墨影挑了挑眉尖。
“没错——褒、义、词!”梦言一本正经地点头。
君墨影暂且接受了她这种说法。
“走,回去吧。”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扯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回去上药,不然该毁容了。”
“……”
梦言顶着那巴掌印回去的时候,可把冬阳心疼个半死。连皇上都没有打过主子,哪个不要命的吃了雄心豹子胆?
得知罪魁祸首是华妃的时候,冬阳好不愤愤,气得差点想做小人扎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