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莫言在军队时日越长,越能体会到军营将士的不易,艰苦的日复一日训练,吃用竟然也差到不可想象,粗茶淡饭毫无油水,如今青黄不接的时节,朝廷军用物资迟迟不到,已即将快要断粮的境遇了。
吴莫言想到那天痦子说的大将军和众将领商议各营地自己解决克服难关,想了几日,吴莫言走到赵将军帐前求见赵将军。
赵将军见了吴莫言,“何事?”
吴莫言恭谨道:“有一事,想问将军可否去做,卑职困惑许多时日了,还望将军解惑。”
赵将军疑惑的看着吴莫言,这小子自入营以来做事有主见、有谋略且懂察言观色,平日里兢兢业业,丝毫不行将踏错一步,如今还是有事困惑住他?赵将军直言,“你说说看。”
吴莫言瞧一眼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赵将军,详细讲了讲年前离源镇举人科考路上,过平洲府被劫掠一事,当时吴莫言亲去调查,当时十几个毛贼他协同府兵抓获了,可曾有个犯人吓破了胆子供述说平洲府与定州府交界处一处山上有个寨子,寨中人经常打劫过往商队,因处在两州交界处,两州知州无暇顾及,且每次作案只抢财物不伤人命,被抢掠的商人时日长了,竟每次走过自觉上供奉,那寨子如今竟盘踞那处已好些年了。
赵将军咂吧着嘴摸着下巴,两眼精光闪烁,他是不拘小节直肠子但是不傻,瞬间明白了吴莫言意思,那是个肥羊啊!
赵将军想了想对吴莫言悄悄道:“你且回去,我去大将军营帐一趟。”
吴莫言抱拳出了赵将军营帐,他猜测,大将军估计会默许,只不过不会让大张旗鼓的去剿匪,毕竟剿匪是当地官员和驻守军的事,他们西北军主管西北战事,不能越界。可这种时候军中将士口粮渐底,总不能拉紧裤腰带喝水硬扛吧。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赵将军近前护卫兵来请,说有要事相商。
吴莫言赶去赵将军营帐,只见另七位校尉都到了,他知道他们都已经知道消息。
赵将军挥手让都走到近前,偷摸道:“大将军允了,只不过不能与当地驻守军起冲突。”然后对着吴莫言道:“可是确定此事是真?”
其他几位校尉转头看着吴莫言。
吴莫言思索片刻,说道:“当时卑职听到后上炳了平洲知州,后来也曾悄悄去查探过,确有这寨子痕迹。只不过寨子在山上一个洼地,易守难攻,而且也不知平洲知州是否已经协同定州及其当地驻军剿了匪患。”
痦子道:“我觉得还在,要是剿匪早就剿了,还要这许多年一直猖狂?要么打不赢要么同流合污。。。”
赵将军瞥了痦子一眼,他也是这般想的,但是这同流合污可不能瞎说,虽然极有可能是真的,假意训斥:“莫胡说!”
赵将军问:“你等谁带人去摸摸情况?”
几位校尉摩拳擦掌全都抢着要去。
痦子:“将军,这宅子吴校尉知道地方,我随他一同过去查看。。。”
其他人:“卑职同去。。。”
赵将军大手一挥,下令道:“这样,痦子和莫言第一队人去查看,便装,悄悄地去,摸清楚情况速回来禀报。”又对其他校尉道:“尔等做好准备,咱们营要为民除害。别他娘给老子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