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作势又打开,我一手压在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行为,“贴身收藏,如果你真的找不到我了,再打开!然后拿着它,去楚家!”
“你所谓的找不到,是永远找不到了?”南行之反手握着我的手,琉璃色的眸子冷光闪烁。
荷包夹杂在我和他手中间,他的手温热,我是顶自私的人,告诉他,找不到我要替我灭了西凉……其实这也是心中的不甘,也是心中的没底……也是害怕自己就这样死掉,不明不白……
不在相信任何人,包括羌青……现在的他越来越让人猜不透,心思沉如海,为了一个女子……可以让四国的战争提前爆发……
他利用我的死来做一个引线,点爆四国战争的引线,如果四国真的战争起,他真的能做得到局外的执棋人?
而且他口中的那个女子,万一不出现怎么办,他口中的意思是说,那个女子不愿意天下大乱,所以四国战乱起,她不会放任,便会出现……他一个楚家家主在那个女子面前都卑微了几分,那那个女子到底是何种身份?当初在皇宫之中给姜致远诱惑的楚家人,会不会是那个女子?
我机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的手微微用力,握紧我的手:“孤可以护着你,南疆也可以护着你,你不用去死……孤舍不得你!不要找不到你!”他的各种不舍,让我看见一个孩子般的人对我呐喊,可是这种呐喊,让我的心更加坚固了……更加不容易撼动了,我是一个胆小鬼,害怕接受新的一切……害怕新的一切,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害怕变成见血封喉的毒药。
“行之,你是南疆王,换一个人爱,换一个人在乎吧!”我淡淡的开口:“我是在利用你,在算计你,你看,你手上这个东西,也是我利用你的一个借口!我不值得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对待,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家伙,不值得别人掏心掏肺的对待!”
南行之突然把手中的荷包一扔,荷包落地,里面的钥匙躺在地上叮咚作响。
空出来的双手,一下捧住我的脸,垂着头,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之上,“孤不在乎利用,孤只想跟你在一起,孤和你在一起才觉得幸福!”
“孤不求什么,只愿你不要把孤推远,孤只愿站在你身后,你想有个靠的,你知道孤一直都在!”
他的肌肤像滚烫的开水,要烫伤我的额头一样,“不想找人靠了,我只想靠我自己!行之……我不想再为谁心软!”已千疮百孔,我拿什么来相信?最信的人手中的刀子往往是最锋利沾染剧毒的……凤贵妃说,要铁石心肠……要心如蛇蝎,才能在后宫里活下来………除了后宫,只要活着,铁石心肠心如蛇蝎适合在每个地方。
“你没有为孤心软!”南行之竟用嘴唇触碰着我的嘴唇:“你看,你没有抗拒孤,没有推开孤,你对孤就算不特别,也是不讨厌的!”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我,带了卑微,卑微的让我想起姜翊生他祈求我的时候,也是红着眼眶让我回到他身边……
可是我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不原谅就是不原谅,任他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没有去原谅。
我伸手搭在南行之的手腕上,轻轻一拉,把他的手从我的脸上移开,“亲情尚能土崩瓦解,更何况是情爱,王上,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日夜惦念是什么样的,你想要的,我终是给不了,也是给不起的!”
一颗纯粹的心,一颗没有算计的心……想想自己也是可笑的,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却是极力向往着光明,向往着风轻云淡一望无际……
“你给得了!”南行之触在我的嘴角,浅浅探寻,声色沙哑:“只要跨一步,其他的孤来做!”
温水煮青蛙,他们是兄弟俩,对待我,却是一致相同,超乎想象的耐心,一步一步攻陷……可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微微有些晃神,退后去,拉开与他的距离,弯腰捡起装有那把钥匙的荷包,伸手拍了拍,“我一直都不信命,可惜羌青说的话总会在我心中留下痕迹,他们每说的一件事情,都会在特定时间发生,让人不得不信,让人不得不去怀疑……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似只有去了楚家,拨开他们家隐藏的秘密,我才能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行之眼神静溢,盯着我,声音淡淡:“孤永远找不到你,会先掀掉四国,就如你所说……孤也去信命,老师说孤是天狼星的命格,孤若找不到你,孤让这个天下给你陪葬好不好?”最后一声稿带着无尽的绵长的情深,询问我。
“一个西凉足以!”听到他的话,我竟然笑了,笑得残虐,“你若永远找不到我,就拿一个西凉来陪我,其他的,就不用了,好不好。”
“好!”南行之应道。
因为自己都不相信任何人,本欲想开口问他…体内的情蛊会如何,话到嘴边,被我咽了下去……重新把荷包搁在他的手心里……
手离开,他紧紧的抓牢,突兀对我一笑,像妖精一样迷惑人的笑,“姜了,与孤做个交易吧!”
心中一沉,抽手没有抽出来,南行之笑的越发妖娆,迷乱人心,精致如妖精的脸,一下子……变成犹如魔鬼不断的诱惑着人。
“很简单的一个交易,与你没有任何损失?”
我的眉头皱成一团,沉默了片刻:“什么样的交易!”我刚刚的心冷了几分,我不懂他……他是狠戾无情的,对他来说,他的个性真的像天狼星一样,没有什么能在他心中泛起涟漪。
南行之用指尖刮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嘴角:“很简单的交易,一个人总是要去选择,你总要学会去爱一个人,此次过后,若是孤寻得你,你对孤敞开一次心怀,一次……其他的事情孤自己做!”
“若是爱不上你呢?”
“那这是孤的事情,与你无关!”南行之嘴角勾勒的笑容,越笑越深,就连那琉璃色的眸子,仿佛也染了点点笑意。
他似把我当成一个江山来攻陷,对于他来说,治理江山,权衡利弊各方势力,他最有心得。
“这个交易很划算!你只要点头不抗拒孤,其他的事情孤来!”
我沉默了,我不语了……
我急于想逃离钻入鼻尖的清冷荷香……
“笃…笃…笃!”门板巨响,羌青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早做抉择,羌某还等着和南疆王去姜国后宫,把酒言欢!”
南行之把荷包放在袖笼里,俯身在我嘴角划过:“孤等你!”他离开徒留我一个人在屋内。
打开房门,羌青冲我笑的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