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霁云的眸光冷了一分,强撑着身体道:“孤的皇后自然愿意同孤同生共死的。孤不知道的事,摄政王大人在孤身边安插了多少桩子,才让孤刚刚被人劫杀,摄政王大人就知晓了?”
南域锦一压眼中的戾气,冷硬的脸,压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南霁云:“原来王上认为这一切都是本王所为,意为杀害皇后?”
“也许是可能呢!”南霁云没有任何犹豫接话道:“除了摄政王大人孤想不出来任何人!”南霁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生怕他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我就会被别人杀了!
南域锦手中的剑,哐嗵一下入了剑鞘,凌厉的目光直接射在我的脸上,拱手道:“王上多年以来,本王以为王上识人不清的毛病已经好了呢,可是现在发现,依然没好!甚至还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南霁云眼神锐利,睥睨之态,犹如眼前的一切都如尘埃一般:“王叔若是喜欢这皇位,拿去便是,孤只要皇后!别的什么都可以舍弃。”
“疯子!”南域锦几乎暴怒道:“南霁云你这个疯子,江山本王拼命的为你守着,替你谋来,替你肃清所有一切事物,你就这样对本王的吗?为了一个女子?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南霁云流血,脸色平添一丝苍白,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把我的手执了起来,如执起稀世珍宝一样,在嘴角轻轻的吻过:“王叔…孤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把这个皇位给你,你知道孤不在乎皇位,从来都不在乎!”
南域锦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好……好…南霁云,本王告诉你,你要除了这个皇位,你什么都不是!”
“好……”南霁云握着我的手一松,整个人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动也不动……
我的手停在半空,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南霁云自己摔倒,知道自己会摔倒的情况下,松开我的手,害怕他自己都摔倒,把我带倒在地。
南域锦一步一步向前,来到我的面前,带着怒不可歇的怒火:“皇后,本王倒是小看了你,既然能让王上为你舍弃这个江山!”南域锦手指攥的卡卡作响,好似我的脖子被他拽在手里一样。
我慢慢收回手,目光缓缓的落在南霁云身上,幽幽地说道:“真是一个傻子,他若没了南疆在皇位,他什么都不是。他竟然什么都不是了,本宫是一国公主,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奴仆无数,怎么可能跟他吃苦?他真是想的太天真了!”
南域锦气的不轻,双目欲裂,“你若体内不是中了情蛊,本王立马让你死在这里!”
我不在意的衣袖轻甩,笑道:“所以本宫才说这个人傻,本宫在乎的是南疆皇后之位,他都不是南疆王了,本宫才不会跟他一起吃苦呢!”
南域锦弯腰俯身把南霁云扶了起来,架在自己肩上,因为刚刚摔倒在地,脸上染了些灰尘。
“皇后娘娘,本王提醒您,您千万不要玩火自焚。谁把他从本王身边夺走,本王就要谁的命!”
我额首含笑:“那摄政王大人就要看牢了,本宫脾性不好,做些事情总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呢!”
“哼!”南域锦架着南霁就走。
地上一滩血迹,南霁云摔倒的地方有一滩鲜红的血迹,刺目极了……刺的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上前死命的踩上几脚,为什么要在我的眼前……刺伤我的眼睛……
“殿下!”浅夏从身后过来扶住我的手。
我抑不止住的颤栗,踉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胸口起伏:“浅夏,我心疼,南霁云他在昏迷的时候,也在想我,我现在心如刀绞的疼!”
浅夏忙搀扶我,安抚道:“殿下,没事了,没事了……奴才带你回去!”
我慌张的摇头,胡乱的找起了银针,感觉找了好久,浅夏把银针递到我面前,声音淡淡却如刀子锋利:“殿下,昏迷不醒的人,是不会想念一个人的,除非那个人真的爱一个人疯癫了!”
霎那间,我耳边全是嘈杂的声音,选择性的不去听浅夏在说些什么,捻起银针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太阳穴中,疼痛缓解对浅夏道:“可是我想让他死,我不需要和任何人同甘共死,回去,这宫外真的是吵死,吵的没有来得令人心里烦躁!”
“是!”浅夏搀扶着我就走,喧嚣的人群,喜怒哀乐能宣泄人们,他们活得这么真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与他们来说,是每日要想的事情……这是他们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
风雪欲来,天空阴沉,晚上的时候突降一场大雪,我趴在窗户上,手早已冻得麻木,可我想接住这根本握不住的雪…可我想接住根本留不住的雪……
咳咳…几声低咳!
直到浅夏来,我才起身回床休息,浅夏趴在我床侧,好在屋内炭火烧的旺盛,不然真是冷的,辗转反侧,夜不能成寐。
南霁云被南域锦带回了摄政王府,到现在未回,我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昂面朝上,闭着眼,手中慢慢的捻搓着盖在身上的白蚕丝,如何能让南霁云和南域锦反目成仇……
窗外的风呼啸,“吱一声”,我思量着无数的可能,房门被打开,浅夏淅淅簌簌的声音离开,我暗暗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