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羡深深的瞅了我一眼:“你能有什么本事让摄政王大人一无所有?他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在这南疆比王上还像个王上,你跟我谈条件,你根本就做不成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会一无所有。”
我轻哼一声,震痛了胸口有些疼,“本宫做不成,王上呢?你可别忘了,王上现在是爱我,如果摄政王大人疯狂的嫉妒,想让我去死,王上会不会和他反目成仇呢?”
“他们一旦反目成仇,王上是名正言顺的南疆之主,摄政王大人只不过是一个亲王,南疆的民众顺意民意自然要倒向王上!”
巫羡顿住了,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娘娘去了一趟西凉,变的心肠更硬了些!算计得更广阔了一些!”
我轻笑道:“巫羡大人你不是本宫,你若是本宫,定然比本宫还狠上百倍万倍!”
巫羡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不想被别人送来送去,只能想尽办法让自己把别人送来送去!”
“那你到底解不解我身上的情蛊?如果不解,我死了,摄政王大人也活不成,南疆出情种!”我笑对着巫羡道:“南霁云对待姜颐和都能容忍到那个程度,对我……有求必应,我再用一些小手段,他要摄政王大人的命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未必杀得了他!”巫羡脱口道:“太自信不是好事!”
“那你就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他!”我淡漠的说道,“这么多年,你守着他,他在你身下承欢,你靠的不过是一只虫子,他不知道你这样对待他吧。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你会不会死路一条?如果我的情蛊解不掉,我会把这南疆搅得天翻地覆,你信也不信?”
巫羡默了默,“让我想一下,你和王上吃下的情蛊,与南疆历代的情蛊不同,让我好好想一下,你们体内的蛊虫到底能不能解。”
我含笑不再言语,巫羡退了出去,我偏头继续睡,哪怕南霁云进来之后在我耳边碎碎念,我也假装听不见的样子。
我也是如此,他就越愧疚,他愧疚的越多,就会想弥补的更多,那我就可以利用他这个愧疚之心,达到我的目的。
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曾经对姜颐和巨无细细的人,对我比她好上了百倍。
外面冰锥挂上屋檐上,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像飘绿的冰种玉饰。
我裹着狐裘,不过换成了白色,南霁云给我披上的时候,对我温柔的说道:“姜了,以后的所有,孤来准备!”
我笑了笑……没有应他的话,就算和他日夜相对,我也淡淡没有任何心情起伏。
他的眼中对我的眷恋越来越深,我铁石心肠的把这个看成理所当然,为什么不呢?
“殿下!”浅夏出声道:“颐夫人现在在颐香殿被软禁起来了,南疆王对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望着悬挂晶莹剔透的冰锥,眯起了眼,“这次余情未了吗?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把她软禁起来吗?浅夏,你甘心吗?”
浅夏扶着我的手臂,生怕我一个不小心摔倒,“奴才不甘心,但是……王上派了重兵把守,根本就没有机会对她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开始抬脚慢慢的走下台阶:“竟然还这么保护她,我非让他做个了断,昔莲,告诉艳笑,这后宫太风平浪静了,风平浪静的本宫认为本宫早已不是南疆的皇后了。”
昔莲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嘴角挂起一抹冷笑,随着宫墙慢慢地走着,直到南霁云下了朝回来,见我额上有了细微的汗水,便出声责怪道:“怎么不好好在屋里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床太硬了,睡不着!”
南霁云闻言当即命令道:“文颢,传孤的旨意,把御书房的一应用品,全部铺上白蚕丝,尤去床上!”
冷文颢抱拳做辑姜:“是!”
南霁云吩咐完,凝望着我,眼中含着愧疚,良久,才道:“天凉,还是早些回去!”
我默不作声,只看着他……也没有移步,他倒和我对望起来,南霁云朗目俊逸,一身暗红色的龙袍,雄伟挺拔。
“王上!”我轻唤了他一声,他忙过来,来到我身边,嘴角浮出一丝微笑,道:“怎么了?”
我慢慢的垂下头,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会爱上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半决玉佩的事只是我的一个无心之举,你既然爱了姜颐和这么多年,就继续爱下去吧。”
“姜了!”南霁云似在竭力压制自己,还要对我保持一丝微笑,“孤不会再有其他人,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我给你,我也不要求你爱我,待在我身边可好?”
这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自称“我”……
他的言语中带着乞求,带着卑微的乞求,带着愧疚的乞求,带着失而复得的乞求!
我脚下一重,握着浅夏的手臂一重,粗粗的喘着气,摇头道:“待在你身边,我们就是互相折磨,你控制不住会想我,一想我,我就心如刀绞,南霁云别再折磨我可以吗?”我也带了哀求,我也带了伤痛………
“姜了!”南霁云凝噎地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一笑,眼睛被悲伤覆盖,摇头拒绝:“控制不住……正如你所说,孤会控制不住的想你,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只求你待在我身边…可好?”
胸口的绞痛,让我低咳起来,他刚刚的那一笑,跟哭了差不多,我仍摇头:“太迟了……”
南霁云忍着痛,长臂一捞,轻轻的把我拉入怀中,自己身体向前,做了一个缓冲,没有让我直接跌到他的怀里,苦涩道:“外面太寒了,孤抱你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