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陶织沫忙挣扎开,“你以后不许再抱我了,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别人看见了,以后我就嫁不出去了。”
“那我娶你!”
陶织沫微怔,几秋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傻子,似乎真的知道娶是什么意思?
“好不好嘛!”几秋缠道。
陶织沫摇头,“总之以后,你不能再抱我。”
“那苜蓿你答应我,你要是嫁不出去就嫁给我!这样有别人在的话我就不抱你了!”他话说得任性无理,陶织沫甚至没有发现他话语中严谨的逻辑。见甩不掉他,陶织沫只好点头,“好好!那你以后别抱我了!”反正她是不可能嫁不出去的,这个想也不用想。
“苜蓿最好了!”他说着又抱住了陶织沫。
“不是说别抱我了!”陶织沫想挣扎,又顾及他身伤未愈。
“可是现在没有人在啊!”他一脸委屈。
“你……”陶织沫正想发怒,他忽然松开了她,捂住胸前的伤口,“好疼。”
“快快!回床上躺着。”陶织沫连忙扶着他。
他也不客气,人半倚在陶织沫身上,蹒跚着身子乖乖随她。
看来她也要租一辆舒服一点的马车了,毕竟她这里也有一个病人,不知道几秋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这舟车劳顿的。
陶织沫想好了,画一副几秋的画,放在小二这里,要是有人来打探,就让他们上兖州去找他们。
只是,她也没见过几秋原来的模样,这阵子以来,他一直是这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她也只能将就着如实画出。他的家人,应该是能认得出来的吧。她画的是全身图,尽量将他长身玉立的身姿描绘了出来。
她画艺不算精湛,若是精湛些,想必这画中人光是一个背影便能冠绝天下了。冠绝天下?陶织沫有点吃惊,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立得七歪八倒的几秋。
几秋,怎么最近感觉有点不简单了呀。
“苜蓿,你好了没?我腿好酸!”几秋干脆直接整个人坐到了地下。
“赶紧起来,地上脏。”陶织沫连忙上去扶他,将他扶到床上去。
她直哄了好一会儿,几秋才肯乖乖睡觉。见他闭目睡着了,陶织沫忙轻轻抽开他紧握着她的手,又替他捻了捻被角。
真是奇怪,他脸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陶织沫微微蹙眉,小心地拨开了他额上的碎发,指腹在他额上的肿块处轻轻按压了一下,确实是有淤血在里面,又见他皱了皱眉,嘟了嘟嘴。
陶织沫微微一笑,真像个孩子,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这才起身悄悄离开。
听得她离去的声音,几秋即刻睁开了双眼,双目清明得,哪里有一丝傻气?
他轻轻吹了一声俏皮的口哨,便有两个影者迅速从屋顶落下,单膝跪地。
“听到了吧,明日起程。你们离远点,那个莫忘南身份不简单。”他撑起身子,慵懒倚在床上,修长的手妩媚地抚上自己青肿的脸,“真是委屈了我这张绝世的容颜。”
突然,原本哀怨的眸色闪过一丝狠厉,“限你们三日之内,找到苜蓿。”
此言一出,地上的两个影者皆是呼吸一滞。
他嗤笑一声,“我又不会为难你们。”说着,从他袖中钻出了一条灵巧的小金蛇,“虹,快随他们去找你的小娘子去。”
小金蛇恋恋不舍地在他怀中依偎了一下,便朝他吐了吐红色的信子,紧接着钻下了床,迅速缠上了其中一名影者的腰身。那名影者虽然不动声色,额上却是冒出了冷汗。
“哦对了,”他幽幽道,“养济院那几个老女人,处理了吧。”难以相像,他居然受了那般奇耻大辱。说起来还是得多亏了莫忘南,若不是他,只怕他如今还浑浑噩噩着呢。不知他的苜蓿怎样了,想到苜蓿单纯的性子,关键是她还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样倾城的面孔……他眸中闪过杀意,谁敢碰他宝贝苜蓿的一根头发,他绝对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