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细手,洁白如雪,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面纱之内的面容若隐若现,只能隐约看见浅浅的笑容,她眉清目秀,体态轻盈,舞姿如同风似的千变万化,让人眼花缭乱,正是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纍纍佩珊珊。
胤禛已然被这出其不意而来的似仙非仙的女子所吸引,眼神都完全移动不开,皇后更是疑惑不已,只见菀妃与惠嫔相视一笑,不明就里,我想着菀妃未免也太过分了,刚刚为
皇上诞下龙凤胎,还夺了协理后宫的权利,却又想着为皇上引见新人?
浣碧忙着将菀妃“长相思”搬到了菀妃的跟前,菀妃轻轻拨动琴弦,便又丝竹之音款款而来,如行云流水,如清风扶柳,玲珑箜篌谢好筝,陈宠觱栗沈平笙。那边惠嫔便开口
唱道:“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塞雁,起寒乌,画屏金鹧鸪。香雾薄,透重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
惠嫔的歌声虽然比不得当日的余音娘子,与安嫔的出谷黄鹂也不能同日而语,却吐字清晰,节奏分明,舞姿配着琴声再加上歌声,这一如画如梦的意境,不说皇上沉迷就连我
也有些陷入其中了,抬眼朝襄嫔看去,她正仔细地观赏着歌舞,可能感受到了我厌恶的目光,也朝我看来,却不敢与我正视,立刻避开。
“好好好!”待歌舞完毕后,琴音落下,歌声坠落,起舞的女子最后一个跳跃后款款落地,单腿跪地,红艳如火的衣裳覆盖了一地,好似渲染了一宫殿的喜庆。
“千姿万状分明见,恰与昭阳舞者同!”胤禛边拍着手边赞赏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可见他十分喜欢这个霓裳羽衣舞。“菀妃,朕不哄你,此女子比起
你当日的惊鸿舞,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皇上欢喜就好!”菀妃谦虚的说道。
“惠嫔的歌儿也好,好一句,红烛背,绣帏垂,梦长君不知,朕以为,今生今世都看不见你着柔情的目光了。”胤禛朝惠嫔走去,惠嫔只是略略施礼,低头浅笑,略显是羞涩
。
“皇上取笑了,嫔妾的目光一直如此,只是皇上没得心思看罢了!”惠嫔微微颔首说道,胤禛更欣悦,便哈哈大笑起来,拉扯着惠嫔的手朝菀妃走去道:“自然,菀妃的琴音
,也是让朕如痴如醉!”
“皇上,君不见我歌云‘惊破霓裳羽衣曲’,又不见我诗云‘曲爱霓裳未拍时’皇上,明明眼睛在前,耳朵在后,为何只听见琴音歌声,却不见美人舞姿呢?”菀妃提醒道,
皇上这才回头去看那红衣女子。
“菀妃此言差异,朕自然看见了美人舞姿的,只是朕担心唐突惊扰了仙人,故此先来问问,仙子来自何方?可在梦中与朕相见否?”胤禛的目光停留到了那女子的身上,红衣
女子却无动于衷,双眼凝视着宫殿上的某块地砖,感觉这神情似曾相似,却想不起来是何许人也?
“皇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胤禛上前亲自弯腰扶起那女子问道:“仙子,请起!”
那女子款款起身微启朱唇道:“小女子并非仙子,只是夫君乃当今天子罢了……”随后自己伸手摘下了脸上那层薄薄的轻纱,胤禛见后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我抬眼看去发现面
纱之下的容颜竟然是安嫔?
“容儿?天啦,为何你总是这样给朕惊喜?”胤禛有些喜不自禁道。
“臣妾久日不见皇上,甚为思念,故此献舞一曲,以博皇上一笑。”安嫔朝胤禛微微一俯身道:“臣妾恭贺皇上圣安!”胤禛有些爱不释手的,喜悦之情似乎无处表达。拉扯
着安嫔的手朝正位走去,拿去一杯酒递给安嫔道:“容儿,你可知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几回啊?吴妖小玉飞作烟,越艳西施化为土。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容
儿你的霓裳面前统统黯然失色。”
“臣妾谢皇上赞赏!不过,若在天宫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与皇上身边的一缕清风之间做个抉择,臣妾甘愿,化为一缕清风,终生伴随皇上左右。”胤禛有些高兴得不知该如
何开口了,只是拉扯着安嫔同坐。
“原来是安嫔,难怪本宫看着眼熟呢!”皇后朝我看来说道,此番我与她一样,心中波涛汹涌,对这些对于我们而来是新人的人恨之入骨,这个战场只有我与皇后,可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