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拉住我的手,将案几上的卷宗尽数扫落,把我轻轻放至案几上。
他那双琥珀琉璃眼,闪着暗芒,视线从我的脸一点一点移至我紧紧并拢的双腿上,略薄的唇微微翕动,“歌儿为我洗手作羹汤,我心下着实感动。”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如春风拂面,带着些暖意,撩拨地我心旷神怡。
他的手一点点往下,越过高峰,履过平地,深陷沼泽,又周而复始地来回摩挲着。
“容忌,你政事处理完了?”我身上越来越热,怕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他迷得神智不清了。
他颔首,眸光中是化不开的温柔缱绻,脸上也浮上一片诱人的潮红,“你才是最要紧的正事啊!”
他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灵活划开我衣襟上错综复杂的盘扣。
我困惑地盯着他,思忖着难道太上老君的“软翻天”失效了?他看起来似乎比原先更为亢奋呢!
我有些紧张地抱紧自己,从案几上坐起,惶惑地看着他,“容忌,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
容忌愣了片刻,仅说了四个字,“一切如常。”
不是吧?
难道太上老君在诓我?
在我走神的那当口,容忌已经将我剥得一干二净。我感觉身上一凉,下意识去扯自己被他扔至一边的衣物,可惜手不够长,够不找地上的衣物。
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我设想的方向发展,我做了那么大的努力,却一点儿作用没起到,心里阵阵哀嚎。
“歌儿,我再努力努力,也许你就怀上了。”容忌靠我极近,线条流畅的胸膛近乎贴在我胸口,惹得我一颗心怦怦乱跳。
不知何故,面对他时,总会不自觉紧张。
“歌儿,你怎么总晃神?”容忌不满地捧着我的脸,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揉捏着我的脸,微疼。
我懵懵地应着,“若能怀上,我自是开心的。但你也不需要太过努力,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我的小歌儿知道心疼我了?”容忌笑笑,吻着我的唇,吻了很久,很久。
一刻钟后,他身上起了些凉意,眼中蒙上了一层愠怒,“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看起来,好凶好凶,像是隐忍到了极致,额上青筋暴起,拳头攥得咔咔响。
我一度以为他要动手打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容忌你可别这样,我害怕!”
他喘着粗气,顷刻间穿戴齐整,却用双手禁锢住我,冷沉着脸,问着我,“说不说实话?”
我咬着唇,愣是不敢说。我原以为“软翻天”的效用是让他不那么亢奋,但没料到此丹药却让他彻底软了。
我有点想笑,这还是头一回看他吃瘪。
但我更想哭,他就这样不言不语,冷冷地盯着我,我就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太上老君给你的丹药?”容忌见我一言不发,脸色更是气到发青。
我点了点头,小声嘟囔着,“我怕你太过亢奋,伤了身体,这才向老君讨药。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且歌,你就是仗着我宠你,才这样肆意践踏我的爱?”容忌松开我,勒令我从案几上下去。
平素里,他再生气也不会直呼我姓名,这一回,他不仅仅是生气,看起来还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