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眯着眼睛,目光在周承泽的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转向别处,他讨厌唐言蹊什么?
这个问题,他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包间里一时安静,周承泽有些心虚的抓了抓脑袋:“妈的,算了不想那些烦心事了,喝酒。”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不知不觉,两瓶见底。
这点儿酒量并不是周承泽真正的酒量,根本不至于醉倒,可是今晚的周承泽不知怎么了,就这么点儿酒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盛嘉南还很清醒,把周承泽送回他的家之后,盛嘉南也就留在了湖湾别墅自己的家里。
洗了澡躺在床上,他和唐言蹊的婚床,酒精消散后,人异常的清醒,看着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灯,盛嘉南的脑中又回响起了周承泽的那句话。
他讨厌唐言蹊什么?
被安排?
这不是她的错。
明知道他不喜欢她,还要嫁给他?
可真的又是唐言蹊能决定的?
归根究底,盛嘉南之所以厌恶那个女人,不过是觉得她耍进心机当上盛家少奶奶,这样的女人让人恶心,可是……
有些事情,盛嘉南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理由那么去想,从结婚到现在,除了几次不得已或者偶然的接触,唐言蹊根本没有主动来招惹过他。
而且她对待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虽然之前他把这一切都当成是唐言蹊的手段,是她的欲擒故纵,但是盛嘉南也发现,在几次接触之中,他的这种感觉已经消退了很多很多。
欲擒故纵,不是这么玩儿的。
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又跑到唐言蹊身上去了,盛嘉南皱了皱眉,起身从书柜深处的一个漂亮盒子里取出了一本书,翻开,在扉页上,写着一句话,字迹漂亮清秀又工整,堪比字帖的字迹。
盛嘉南从来轻狂的眉眼之间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神情。
这是他心里的那道模糊身影,这是他的女神。
这是他盛嘉南处于最黑暗时候的唯一光亮。
拿着书躺回床上,盛嘉南看了一会儿,困意袭来,渐渐倒了下去。
——
清晨,太阳光来势汹汹,接着两天阴霾的天气之后,今天终于放晴,唐言蹊昨天睡太多了,早早的就醒了,烧已经退了,整个人精神了一些,就是没怎么吃东西感觉有些无力。
小护士进来的时候,唐言蹊已经换掉了病号服,见到她,唐言蹊微微笑了笑:“请问,我要去哪里付钱?”
小护士愣了一下,忙不迭的开口:“小姐,您怎么下来了?我去叫医生过来,您等等啊。”
因为是盛嘉南亲自送过来的,医院根本不敢怠慢,又给唐言蹊折腾了一番检查,在确定烧已经退了,已经没有大碍了之后,又叮嘱了一大堆。
唐言蹊都认真的听着,到了最后她的关注点还是在:“请问,去哪里付钱?”
这个问题,盛嘉南倒是没有说过,以至于现在唐言蹊提起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医生大着胆子问道:“小姐,请问您和盛先生……因为盛先生没有交代,所以我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