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先以为安容会待在H市的家里,陪着多年未见的父母谈天说地,可电话里明显那人语气沉重,那一句爸妈已经消失不见多年,成功的拉扯了他的心脏,说不出的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消失不见,是什么意思?”
安容竭力用很平静的话语,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为男子解释了番,良久良久,那头都没有动静,静到安容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顾念先,你还在吗?在就讲话。”安容的语气有些着急。
“我在。”男子终于开口,语气完全不似刚才那般轻快:“很晚了,早点睡吧,你父母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草草的几句话,顾念先就挂断了电话,这边安容拿着电话发呆,自己达到目的了,想来他会在最快的时间联系那个母后之人吧,顾念先对不起,不是不相信,而是太相信,这一次请不要让我失望。
安容猜的一点都没错,顾念先匆匆挂断电话,坐在房间里沉思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将通讯录翻到最后一页,对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拨了过去。
伦敦地标酒店。
阿雅带着魏佳琳已经来到这里半个多月,这半个月除了刚来时候见到那屋子里的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她心中虽然着急,但是那边没有命令下达,她也不能轻举妄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地标酒店最豪华的房间内,那位绿镯女人,还是最初那般动作,只是这次换了张贵妃榻,身上盖着上等的羊毛毯子,睡得很是安稳。旁边电话响起的时候,旁边西装打扮的女人上前看了一眼,面色大变,连忙拿起手机来到那贵妃榻前,曲身弯腰将那手机递了上去:“是少爷电话。”
纤纤玉手伸出,接过那电话,顾念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动了她的父母?”
女人的眉头微皱,似乎对电话里人态度很是不满意,有些不耐烦的想把手机丢掉:“好好说话。”
“你动了陈安容的父母,袁卿,你到底想干什么!”原本的话语再次响起,只是这最后竟然多了几分质问。
榻上的女人表情更是厌恶,语气很是不耐烦:“是又如何,我就警告过你,你不听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袁卿,她在监狱里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样你还不够么,连她父母你都不放过,你怎能这般冷血无情。”
“教训我,你没资格。这么多年你动作挺快,顾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到你手中,可你若是妄想用这百分之三十跟我斗,那就死了那条心吧。我说过,让那个女人走远一点,不要以为换了个身份,就可以在C市为所欲为,只要我袁卿在的一天,她就休想进顾家大门。再惹怒我,就不是监狱那么简单。若是没事,挂电话吧,我不想为没有价值的事争吵。”
绿镯女人的耐性用尽,正要将电话交给那西装女子,电话那头传来悲默的声音:“妈。”
女人的手一顿,那电话最终还是没有给出去。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收手?”顾念先的语气无奈至极,内心早已万马奔腾,这样的场景跟当年一模一样,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他仍然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
“魏佳琳被雪藏了?”
简单的几句话,已经成功的勾起了顾念先的厌恶,看来阿雅带着那个女人去了她那边,怪不得这般安静。
“是。”
“你知道该怎么做。”
“儿子知道。”
“哎。”绿镯女人莫名叹了口气,顾念先的心情却更加沉重起来:“念先,这是你第几次为了那个女人低身下气,我早就说过,爱一个人不能太满,一个男人若是容易被感情拉扯,太过妇人之仁的,永远成不了气候,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父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