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C市郊区女子监狱。
陈安容收拾好东西,换下那件旧的发白的上衣,穿上简单的牛仔外套。跟着前方的警察,一步步朝着大门走去。狭窄的走廊,四面八方而来的眼神,有不解,有羡慕,有嫉妒,像极了刚刚来这里的时刻,只是换了种表达而已。
陈安容,C市中心医院主治医师,08年因医疗事故,致使当红艺人成为植物人,家属以故意伤害罪告上法庭,罪名成立,获刑五年。2010年,时隔两年,终于出狱了。
还是来时的路,只是与从前已经截然不同。大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陈安容平静的站在门后,等待着新生的到来。
大门外,风衣男子紧盯着这里,生怕错过丝毫重要环节。傅韦祎早早的等在门外,两年了,她可还好!
门开的那一瞬,傅韦祎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双眼死死的看着不远处的人。浅蓝色的外套,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最简单不过的帆布鞋,这样的打扮,像极了十八九岁的姑娘,莫名红了眼圈。
同样的,那人也看到了自己,几步走出了大门,停住脚步,远远的站着。
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将那人紧紧的抱在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
“你受苦了。”
傅韦祎,C市公安局干警,父亲是省厅公安厅长,陈安容的青梅竹马,年长她两岁。五年的刑罚变为两年,多亏了他。
任由傅韦祎抱着,久违的温暖传来。
两年了,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半个小时后,傅韦祎驾着车前往机场,余光瞥见刚出来的女子,悠懒的坐在副驾驶休憩。一想到她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心中莫名的焦躁,很想开口询问她状况,张口不知从何问起。
反复几次,副驾驶上的人也感觉到他心中烦躁,索性一股脑坐起,余光瞥见扔在手边的烟,二话不说抽了根出来,十分熟练的点着,开窗,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的城市。
“什么时候学的?”
刺鼻的烟味袭来,看着身边的女子,傅韦祎第一次觉得香烟是个让人讨厌的东西。
“一年前。”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年前,陈安容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大家都心知肚明。
“抽烟对身体不好,你是医生。。”
“那是从前。现在不是了,以后也不会是了。”
最后一口烟抽完,陈安容冷笑:“吊销医师证的人,再也没有资格成为医生,没有资格了,你明白吗!”
胸口一阵起伏,情绪失控,原来两年了,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那罪名根本就不成立,更何况那人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还。。。”
傅韦祎终是没将最后的话说出口,一时间车内的氛围变得压抑。
安容苦笑,摇摇头,傅韦祎那没说完的话,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抬手看着那无名指上淡淡的痕迹,原本属于上面的物品早已不见,亦如当初的誓言,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能帮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就算不做医生,我照样可以活得耀眼,而且。。。”说到此处眼中全是坚定。
“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C市,我迟早都会回来的。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傅韦祎转身,眼前的女子浑身的气息已变,目光已转向窗外,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双手紧握着,身体隐隐颤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耸立着C市最高的大厦,顶楼是简单的两个字L·R。
L·R,众所周知,顾氏集团C市最大上市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