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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一倒是有些不解:“不是你要和我决斗的?”
刘晚没想到都这样了对方还倒打一耙,瞧见表哥的神色,很明显对自己有些不满,她顿时受了刺激般地窜到源一面前,指着对方尖声道:“谁要跟你决斗了,简直是不知所谓的神经病,我可是优雅的淑女,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粗鄙蛮横的野丫头吗?”
源一面无表情,盯着刘晚明晃晃戳在自己面前的细长指头,克制住一口咬掉的冲动,源一字句清晰地道:“你夺我食物,我和你决斗,胜者拿走食物,败者死。”
抢食物就是约决斗,嗯,听上去没毛病,吃货的世界普通人表示不懂。
顾云泽眉毛抖了抖,虽然他知道刘晚说的不是实话,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起因居然是这个,源一也就算了,刘晚难道就不嫌丢人吗?
旁边的陆晟也忍不住扶额,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他早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你……”
同在三楼餐厅时候的情况一样,刘晚又被源一堵个半死,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忿忿地用眼睛瞪着源一。
刘晚不说话,源一却有话要说,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黝黑的眸子让刘晚骨子里发冷,就听源一道:“既然你又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说你并没有逃避决斗的意思,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继续吧……”
说着源一看向刘晚身后的顾云泽:“我是在应她的决斗,没有欺负她的意思。”
源一暂时没有更换潜伏地的打算,也不想因为误会被顾云泽这位族长驱逐,所以她要向对方说明,这是海中约定成俗的公平对决,更何况先行挑衅的是对方。
见源一又如同之前那样看向自己,甚至有向自己走过来的打算,刘晚顿时炸了,躲在了顾云泽身后,尖锐地叫道:“表哥,她就是个神经病,看看,这是你亲眼看到的吧,正常人哪有动不动把人扔下去决斗的,这可不是我乱说的,你赶紧把她锁起来,锁到船底下去,等上了岸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源一只是向顾云泽说明一下情况,接着就脚步不停地走向刘晚。
受到刺激的刘晚顿时抓着顾云泽的手臂尖叫起来:“表哥,她过来了,神经病又要过来杀我了,表哥你快把她关起来,快关起来。”
眼见源一要拽住刘晚的手臂,顾云泽伸手挡住了源一:“等等……”
源一看向顾云泽,黝黑的眸子中没有半分情绪,只是那样静静地盯着对方,等待对方的解释。
“表哥,快喊人上来把她抓走,快,她可是什么都不懂的神经病,别让她伤到你!”
见源一一眨不眨地盯着顾云泽,刘晚惊的声音都变调了,直到现在源一在水中盯着她的眼神还深深印在她脑子里,那种眼神——冰冷、凶戾、没有半分人类的情绪,所以刘晚才这么坚定不移地认为源一不是正常人。
脑子里被刘晚吵的嗡嗡响,顾云泽烦躁地捏了捏鼻梁,厉声打断刘晚:“够了!”
刘晚像被掐住脖子一样住了声,她的脸瞬间涨红了,她委屈地看向顾云泽:“表哥……”
顾云泽的眸子泛着冷意:“刘小姐,我和你可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表……”在顾云泽的注视下,刘晚乖乖改变了称呼,她委屈地快哭了:“顾先生,对……对不起。”
顾云泽却丝毫没有被刘晚楚楚可怜的神态打动,他态度冰冷地道:“刘小姐,我想刘老板应该提醒过你登船的注意事项吧。”
刘晚委屈苍白的脸再一次泛红,她难堪地低下头。
“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如此失仪的事情发生,刘小姐,你可是淑女。”顾云泽加重了淑女两个字,然而不管顾云泽的目光还是唇角礼仪性的微笑,都冰冷通透的让刘晚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去。
很快,顾云泽唇角礼仪性的笑容也收起来了,他冷漠地看着刘晚,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刘小姐,你将不会再有第二次登船的机会,请走吧。”
刘晚已经羞耻的不想见人了,她哽咽了一声,捂着脸匆匆逃离了会客室。
源一看着刘晚离开的背影,她皱起了眉,半晌源一扭头看向顾云泽,认真解释:“我和她是公平约斗,我没有欺负她。”
源一认为顾云泽是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他族人,所以才将对方从这里赶走,阻断她们之间的决斗。
对着源一,顾云泽就不像面对刘晚那样不讲情面了,相反他的态度很明显地柔和了下来,目光也泛着几许宽和:“我没有说你在欺负她。”
顾云泽朝陆晟扬了扬下巴,陆晟会意离开了会客室。
在陆晟将源一请上来前,陆晟将源一醒来后的表现简单地同他说了下,据陆晟说,源一的表现有异,思维似乎同常人不大一样。
而这会短短的接触,也让顾云泽肯定了这件事,不过据陆晟分析,源一很有可能是因为受了巨大的刺激,才导致心智思维乃至情绪都有异常,也就是说源一的这一切反应,可能是心理上对自己经历的那段海难的逃避。
从陆晟那儿得知了源一的情况后,顾云泽对源一的态度自然就柔和了下来。
源一皱眉不解地道:“那你为什么让她走?”
顾云泽没有接源一的话,而是朝源一招了招手,领着源一走到了会客厅后方的沙发上,顾云泽让源一坐到了高高的沙发上,他自己则坐在了一个小凳子上,平视着源一的目光:“依依,叔叔可以叫你依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