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棣迟挑眉,似乎在问:那又如何?
雄性动物的天性,对自己的地盘有极强的占有欲,会留下专属于自己的标识,任何强闯的其他雄性,都是侵略对象。
“皇叔该走了!”
楚棣迟悠然直起身,“打扰到你们说悄悄话了?”
“我跟秦少将军光明磊落,只有某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猜忌。”
楚棣迟会意,转身朝着内室走去。
楚狸微怔:“你去内室作甚?”
“藏起来,听听你们都说什么。”
“你!”
“你们光明磊落,所说的话,旁人自然是能听的,况且,本王是小人,做出这种窃听之事,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吧?”
说完,在楚狸错愕的眼神下,悠闲自得的进了内室,藏在屏风后。
不是。
偷听之举,他就这么理直气壮?
不,理不直,气也壮。
楚狸看着他藏进内室,来不及叫他走了,不得已之下,只能这样。
不要脸。
或许他一路来都这样。
楚狸心里暗骂了几声,对外道:“进来吧。”
很快,暖玉领着秦牧羽来了。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秦牧羽的眼睛瞬间红了,那委屈的样子像是被抢走糖果的小朋友一般,倒叫楚狸立马起了身,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是……”
“阿狸。”
他声音发哑,“你终于肯见我了。”
整整二十七天了。
每一天,他都是掰着手指头过来的,就连晚上做梦,都是那日的情景。
“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人、独自离去,我很后悔,每次想要找你解释,都被你用理由搪塞过来,甚至连你的人都很难见到。”
若非三皇子成亲,在宴会上能见一面,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跟她说上话。
他很后悔。
悔的肠子都青了。
楚狸眸色隐暗。
那天的事……
虽然她知道秦牧羽不是有意的,也不怪他,可就是有一个结,印在心上,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