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真的!”朱钧连忙拭去她的眼泪,捏了捏她的鼻子。
这亲昵的动作,顿时让青禾羞低下了头,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
哄好了青禾,朱钧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天字一号房。
房中琴声悠悠,身姿曼妙的歌女正在起舞。
里头摆着八张躺椅,这会儿空着六张,两个年轻人正躺在那里。
旁边还有两个小侍女,伺候着他们进食。
“蔡兄,沈兄,让你们久等了!”
朱钧哈哈一笑,向两人打了声招呼,眼睛却瞥向了一旁的食物。
各种精致的小菜,足足摆了几十道,别说两个人,就算是二十人,也吃不完!
真他娘的奢靡。
“来,青禾,吃!”
朱钧拉着青禾坐下,先是给她盛了一大碗燕窝粥,然后又徒手抓了个乳鸽,丢给了牛五六,“来,一起吃!”
牛无论接住乳鸽,也是忍不住吞口水。
蔡贯跟沈大宝对视一眼,旋即坐起了身,“朱兄昨日一去不复返,我还以为是打算赖账了!”
蔡贯的父亲,是工部尚书蔡文,按理说喊朱钧‘朱兄’是大不敬之罪。
可朱钧虽然疯,但是不拘小节,颇为豪爽,而且好义气。
若是答应的事情,便是死都会想办法完成。
“哪能啊,这不是来了吗!”朱钧饿的不行,一手端着海鲜粥,一手拿着半只烤鸭啃。
“朱兄,你拿青禾抵债可不行。”沈大宝也站了起来,“我昨日跟荀公公说了,日后太子若是回来,又要来赎人,我等可开罪不起!”
“你们想的美!”朱钧含糊道:“青禾可是我的人,我今天过来,有两件大事。”
闻言,二人心里都颇为不屑,这朱疯子能有什么大事?
他眼中的大事,除了打架斗狠,便是斗鸡斗狗打拳。
他脸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事晚些再说!”蔡贯坐到了朱钧的身边,拉住了朱钧的手,“那一千二百两银子,朱兄何时给我?
咱们关系虽然好,但是亲兄弟明算账,一码归一码。
朱兄贵为吴王,乃天潢贵胄,不会言而无信吧?”
“不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小钱,不值一提!”
朱钧甩开蔡贯的手,“别心急,等本王吃饱了再慢慢与你们说!”
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青禾和牛五六,“你们傻啊,看着我作甚,凉了就不好吃了!”
青禾害怕有诈,死活不肯吃。
牛五六可不管那么多,这聚宝楼乃应天第一楼,谁不想过来尝一尝?
他拿起乳鸽,吭哧吭哧咬了起来。
沈大宝笑着上前,“吃可以,这一顿没有五十两银子可下不来!”
“都是兄弟,谈钱俗气,以前我隔三差五在聚宝楼请你们,今天你请我吃一顿,应该没问题吧?”朱钧厚着脸皮道:“礼尚往来,我这是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可千万要把握住啊!”
沈大宝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