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听了苏尽欢的话,哭得更伤心了,莫景辉临死之前给她打电话,他最牵挂最舍不得人就是她,他希望自己死了之后,她能坚强地好好活下去,她也很想做到,但她的心真的很痛,她太想他了。
苏尽欢伸手抱着她,安慰着她:“你想让莫景辉走得安心,走得瞑目,你一定要坚强起来,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南湘关心你,我也会支持你,你签了这份合约,你就是我的人,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别人碰你一根寒毛。”
看着眼前这一幕,茶夫人气得脸色发青,用力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霍少奶奶,你这是要管我们的家事吗?”他们莫家跟霍家,虽有生意来往,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她这样做就不讲武德了。
苏尽欢看向茶夫人,微眯了一下潋滟着寒意的美眸,唇边带着笑:“我刚才说了,小云这张脸,是我们医美医院最完美的杰作,我要让她当我们医美的代言人,她这张脸,我会重金给她买保险,这么一张价值连城的脸,我不允许别人损坏分毫,否则就是跟我,跟霍家过不去。
她的声音清脆,透着凌厉的震慑力量,不怒而威,让人不寒而栗。
“你……”茶夫人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茶夫人,令郎的事,我感到很遗憾,你节哀顺变,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令郎的身后事处理得妥妥当当,而不是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对他深爱的女人痛下杀手,如果他泉下有知,怕是死不瞑目。”
逝者已矣,她再追究下去,只会让更多关心莫景辉的人寒了心,苏尽欢看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莫景辉的离去,其实茶夫人的责任最大,她身为莫景辉的母亲,不是想着让他过得更好,而是对他有着极强的控制欲,打着为他好的幌子,妄想操控他的人生,莫景辉生前一定感到很窒息吧。
茶夫人沉痛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小云,她今天来不是想杀小云,而是想毁了她的容貌,现在有苏尽欢给她撑腰,她暂时不能得逞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我不会就这样算数的。”
她说完便带着满心的不甘离去,保镖抱着装满莫景辉遗物的箱子,紧跟在她的身后。
“景辉……”看到他们把莫景辉的遗物都搜刮走了,小云心疼得泣不成声,她剩下的就只有这些回忆了,他们竟然这么残忍,他的一件衣物都不肯留给她。
“小云,你别哭,你看你的眼睛,都肿得不像话了,如果莫景辉泉下有知,他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苏尽欢拿着纸巾,轻轻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着。
小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悲痛欲绝地哭诉着:“他们把景辉的东西都带走了……呜呜呜……一件遗物都不留给我……让我想睹目思人的机会都没有……”
“没关系的,这些都是身外物,莫景辉是不在了,但他活在你的心里,这就够了。”苏尽欢见她哭得不能自控,只能抱着她,任由她发泄。
莫景辉的离去,实在是给她太大的打击,她现在的心一定是被掏空了,让她发泄出来,反而对她好一些,苏尽欢也不劝她,抱着她,默默地陪伴着。
茶夫人离开了出租屋,坐在车上,伸手接过保镖递来的箱子,里面都是莫景辉用过的东西,干涸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景辉,你知道妈妈最疼的人就是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妈妈都会给你的,万大事有妈妈帮你顶着撑着,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这么残忍地离开我,你是我的命,我的希望,你让我以后怎么办,景辉,呜呜呜……”
茶夫人抱着箱子,不禁悲从中来,痛不欲生地恸哭出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景辉,现在他走了,她的天都塌了。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二少爷这么孝顺你,如果他泉下有知,你这么伤心,他也会很难过的。”在一旁的保镖郑皓文,给她递纸巾,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有些担心。
茶夫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他真孝顺我,就不会为了保住一个整容的贱女人离开我,他是唯一的孩子,他走了,断了我的希望,断了我的念想……”
“夫人,你千万别这么想,你还有老爷,二少爷不在了,老爷会照顾你。”郑皓文安慰说。
茶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绝望地说:“没希望了,老爷一向就偏心那野种,现在我的儿子没了,他不会再理我了……”她能够在莫家站稳脚步,靠的就是母凭子贵,现在她的儿子没了,她再也没有希望了。
“老爷不会这么绝情的,夫人,现在去哪,回莫家吗?”郑皓文问。
“不,我不回莫家,我要去找景辉,他一个人留在那个阴暗的地方,他会孤单的,我要去陪着他。”茶夫人声音嘶哑地说。
郑皓文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他看向茶夫人手上的箱子,说:“夫人,这箱子挺沉的,不如给我,我帮你抱着吧。”
茶夫人轻轻摇了一下头,视线落在箱子里,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里面的东西,这些都是莫景辉的物品,她看到这些东西,仿佛能够看到他正在用的情景,摸到剃须刀上面的眼泪,她赶紧用纸巾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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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都是景辉的,她不能破损丝毫。
莫景辉的离世,给了老爷子很沉重的打击,他昏迷入院后,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莫老爷一边要看着老爷子,一边要处理儿子的身后事,早已经心力交瘁,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