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根本不是在叫他老公。
她是把他当成兆铭了。
程晏的眼眶蓦然刺痛,又酸又涩,胸口一阵憋闷,像有什么东西横在里面,阻止他呼吸。
他坐下来,压着胸口,缓了半晌才说,“江屿晴,你就这么爱他吗?”
“爱谁!”江屿晴气鼓鼓地问。
“兆铭。”
江屿晴心想,这是兆铭故意问的,在考验她呢。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兆铭那根莫名其妙变大的东西,于是口是心非道,“当然爱了!”
她和兆铭做了三年的夫妻,第一年可以说挺爱的,第二年其实差不多失去新鲜感了,第三年就完全是靠道德在维持婚姻。
兆铭,只不过是她的合法性爱对象。
但他并不能让她满意,还伤害她,所以她就和他离婚了。
等等,她和兆铭离婚了?!
现在这里坐的是谁??
见她忽然又安静下来,程晏红着眼睛去给她端醒酒汤,回来之后,她还安静着,一动不动。
程晏忍着心中的苦楚,一勺一勺给她喂。
不是陈思敏,不是兆铭,莫非是程晏?江屿晴一口一口吃,同时脑子还在疯狂地转。
这下她终于想明白了,肯定是。
程晏,她弟弟嘛。
江屿晴一喝酒人就飘,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热爱,觉得自己大爱无疆,恨不得向身边所有人表达爱意。
她根本控制不住,并且也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如果世界将要毁灭,那她要拥抱所有她爱的人,她要保护所有人!
就算她抱了
程晏,那咋了?她爱世界,也爱他,又没有邪念的。
就算有邪念,也是把他当成兆铭了,她喝醉了,她又没有错。
再说,程晏和她关系那么好,他不会多想的。
喝醉了的江屿晴,就这样逻辑自洽了。
可意识到面前的人是程晏以后,她的道德感不再允许她胡作非为摸他裤裆。
她规规矩矩地接受程晏的安排,被他抱去洗漱间刷牙洗脸。
甚至连上厕所都要他解下腰带,她还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她弟弟嘛,跟亲的一样。
程晏礼貌地别开脸,把她裙子解下之后,跑出去关上门。
江屿晴上完厕所,习惯性地冲水,提裤子,接着,“唉哟——”
没人扶着,她脚下虚浮,刚站起来就扑在地宽大的地砖上了。
“怎么了?”程晏赶紧推门进去,把摔得七荤八素的江屿晴扶起来,又红着脸给她系好裙子,感叹道,“你下次真的不能再喝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