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盯着禁闭双眸的的沈婳。
有时候他也有点佩服沈婳,多苦多难还能撑到现在,很像疾风下面的劲草,怎么吹都吹不倒。本以为沈婳志向高远、心比天高,等到了永安见的人多了,也会渐渐屈服于权贵或者心死回山。
但是沈婳没有,谁杀她她便会杀谁,感觉她自愈能力要超出常人,她身旁除了映竹并无他人,在四面漏风的环境当中生存至今。
一开始在长亭山就开始下棋,一步一步跟着大军到永安。
沈婳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现在祁珩有点怀疑李贤妃刺杀顾珪,中间有沈婳的推波助澜,但是他没有证据。
林邈随口问:“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心虚?是你打的?你在想什么,该不会在想借口吧。”
祁珩踢了他一脚,说:“话怎么那么多,快救人。”
林邈不是吃瘪的主儿,他也踢了回去,然后赶紧离得祁珩远远的,坐下,摁着纸写了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给了泫然欲泣的映竹。
他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往外走还不忘挖苦祁珩,“一说就急,难怪人家不喜欢你。”
祁珩:“……”
翌日下午,沈婳悠悠转醒,她现在不觉得额头的包疼,也不觉得耳垂疼,就是后脖颈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折磨着沈婳的神经。
沈婳一想起祁珩捏她后脖颈就愈发地恼火,祁珩恰在这时进了屋,端了碗药。沈婳接过药碗,指了自己的后脖颈,动着苍白的嘴唇,“拜你所赐。”
祁珩耸了耸肩,“又不是我敲的你,怎么要全怪我?”
“要不是王爷那无情一捏,我也不会痛至昏迷。”
祁珩不跟病人讲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占理。沈婳见他不吭声,她白了祁珩一眼,皱着眉将药一口给闷掉。
那药哭得舌头发麻,沈婳还没回过神来,祁珩往她嘴里塞了个甜滋滋的东西。沈婳尝到丝丝甜意,她嚼了嚼,表情和缓了些,“挺甜啊,什么东西?”
祁珩拿了药碗,放在桌上,“你那小跟班儿为了
给你赔罪,把新学的手艺给你露了一手。”
沈婳回味刚刚的甜意,心想难道那就是映竹说的她从客栈厨子那里学的新枣花酥?
确实不错。
沈婳想着心情好了许多,祁珩见她有了几分精神劲儿,说:“不出意外今晚便能到昌州,顾行知今早已经先行一步。”
沈婳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从狱牢山下来的,“群英寨你们给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