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施逸的劲头不减反增。
他们进行得很凶。
施逸整晚都表现得很迫切,吻她吻得很急很渴似的。
彻底结束后还不肯放开她,从后面抱着她。像在等待她询问他一些事情。
可何欢什么也不问。
施逸实在拿何欢这样的女人没有一丁点办法,除了反复地妥协和投降。
他只好自己主动说起:“我以为你会问我和那个女孩的事。我们是不是在一起过,又怎么分开的,有没有上过床。”
他故意说得露骨,刺激她问自己,他好告诉她说:没有,都没有。
她却一点不受他刺激,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疲倦和不在乎。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他想刺激她的那份斗志一下偃旗息鼓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真是幼稚。
于是他转换话题,问她:“那在我找到女朋友之前,你能继续常来我家吗?”
他在提出恢复身体伴侣的关系。
何欢想了想,回他:“如果我也没找到男朋友,可以。”
施逸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你怎么始终没再找男朋友?”
“嫌麻烦,懒得找。”何欢很真诚地回答这个问题。
施逸沉吟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自己很想问的一个问题:“年会那晚,我邀请你到我的房间,你怎么没拒绝我,直接就跟我上去了?”
“懒得拒绝。”这回答叫施逸不意外却忍不住有点失落。
他笑起来,从后抱住她,边动边打趣着说:“要不我们交往试试?”
何欢凹起腰。
畅愉中仍然保持着惊人的理智:“别了吧。”她淡淡地喘。“办公室恋情很麻烦的。而且你不会愿意有个比你大六岁的女朋友公开的。你不在乎你身边的同事说闲话取笑你吗?”
身后动势渐快,何欢缓了一下,喘匀了气稳住声音,才能继续说。
“女朋友大六岁很值得八卦,但身体伴侣大六岁谁会在意呢?你说是不是?所以我们就保持做身体伴侣关系,不是挺好的么,可以随时在一起,也可以随时分开,不是吗。”
施逸不说话,闷着声发起狠来。
何欢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黑暗里施逸在发狠中愤愤地想,她真的太现实了。现实得有时叫他无所适从。
*
第二天早上,何欢早早起来了。她洗了澡,给自己做了杯咖啡。
这里没有她的睡衣,她穿了一件施逸的白衬衫,坐在窗边喝着咖啡,等着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