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串,那不是老同的红棍吗?我们跟老同无冤无仇的,怎么把脏水泼大佬身上!
”
蛋挞还没思路。
蒋豪道:“晚上,超串在戏院抢大佬的座位,差一点被大佬劈死。
”
“后来阿公出面说和,答应分点客人给老同,事情才算是过去。
但刚到家还没睡下,庄雄就打电话来,通知我们超串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了。
”
“在红隧路口给一辆大货车撞进海里。
”
蛋挞把夜宵摆在桌面,心头悸动,调侃道:“干,我去买辆车而已,你们都四大交过手了。
”
“算啦,不坐下吃宵夜,等着吃超串的酒席啊?”
蒋豪,阿鬼,左手都回到客厅里,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吃饭。
尹照棠一个人依旧站在阳台,叼着支雪茄,沉声道:“我在坨地食过了,你们吃吧。
”
今晚,超串突然的身死,给了他当头一棒。
同间社团的兄弟都不一定齐心,四大作为江湖联盟有争端是一定的。
但为了给他泼脏水,要以折掉老同一个红棍为代价,盲蛇没有吭声,里面的水好深。
现在除了召集兄弟,让各场子提高防备,小心四大的人踩过界,倒也没有什么可做。
因为,尹照棠隐隐意识到,舞王不一定是为旺角马栏一点小生意而来!
太子道可是一条连接九龙城与旺角的主干道,沿途的店铺,夜总会,KTV等产业众多。
一个月光是收保护费都有大几百万,加上泊车,运货,装修垄断等生意,黑的白的,轻松搵水过千万。
虽然,太子道盘踞着很多社团,但是马交仔的舞王名声很大,手下几千号兄弟。
“扑你阿母,舞王可能是冲着社团来的。
”
尹照棠猛然间抓到关键,忍不住问候了阿公全家。
当招牌人物的那一天起,便要做好被人打上门的心理准备!
超串真的是在争堂口的一点蝇头小利,才会故意来到戏院找事,看上去咋咋呼呼,脾气火暴,但其实做事留有余地,心理打着小算盘,打不起来。
舞王却一声不吭的干掉超串,招呼都不打,直接嫁祸给尹照棠,根本没有考虑讲和,一开始便是奔着跟敬忠义开战来的。
马交仔跟社团有仇啊!
把看问题的眼界拔高一点,思路马上就可以打开。
尹照棠发现舞王找上门一点都不怨,出来混,是这样的,满世界仇家。
左手吸着醉虾,还不忘舔舔手指说道:“大佬,要是冲着社团来就简单了,打喽!
”
阿乐纳闷道:“棠哥,舞王最出名的不是在太子道插旗,是有一条泰国的路,可以供应九龙区两成货。
”
“人家是白粉庄家来的,我们老忠也有路子啊?”社团有经营娱乐行业,便不可能跟某些货分家。
但拆家跟庄家是两码事,一个地区经销商,一个街头零售商,谁赚得多不言而喻。
老忠的场子本来就不多,也就铜锣湾,油麻地有几个场子会放新记的烂仔进来散货,卖点糖果,药片,叶子烟。